“你們兩人與部屬舟船服從王婺州調遣,為雄師前鋒,率先渡江,討伐方賊!明白了嗎?”
淮南發運使衙門,從衙門口到堂前,兩廂儘是身披鐵甲,體型長大的勝捷軍衛士,防備森嚴。自從十餘日前朝廷收回旨意,以領樞密院事、開府儀同三司、太傅、涇國公童貫為江淮荊浙宣撫製置使,督領禁旅及秦、晉蕃漢兵十五萬彈壓方臘之亂後。這淮南發運使衙門便成了這童貫的幕府地點。
“帳下陳哲、周安然在!”一個沉穩的聲音從上首傳了下來,周平趕快應道:“下官在!”
“哼!”那細弱男人嘲笑了一聲,將鐵鍋放回爐火之上,做了個手勢,兩名部下已經將那已經斷氣的屍身丟下高台。他轉過甚,冷電普通的目光掃多餘下的十幾名官員,那十幾名官員紛繁撲倒在地,連連叩首告饒。他嘲笑了一聲:“彼等現在曉得怕了,可先前爾等為官之時待小民可有半分憐憫之心?這些財帛哪一分不是你們從小民身上剝削而來的,星星點點都是小民的血淚,你們要我本日發發慈悲,那先前你們為何不對治下小民發慈悲?”
“陳公請講!”
陳遘冇想到童貫這般好說話,心中不由得一喜,沉聲道:“其2、方賊亂起以後,四方起兵呼應者甚多,但這些都不過是小患,隻要誅滅方賊,餘者自當不攻自滅。現在隻怕方賊過州郡而不顧,徑取京口、金陵二地,隔斷大江。當時隻怕江南之地,不複為朝廷統統!”
那細弱男人在殺人審案之時潔淨利落,麵對台下多人膜拜卻慌了手腳,趕快大聲道:“某家是‘聖公’麾下前鋒陳安田,我們教中‘是法劃一,無分高低’,平生最恨的就是那等以強淩弱、仗勢欺人的狗官惡人,爾等快快起家!”
“第一樁:方賊之以是能勾引百姓,不過是惡賊朱勔以應奉局、造作局為名,糜費官錢、各式求索、訛詐花石。百姓備遭塗炭,對之有切齒之恨。方賊以誅朱為名,頗得江南士庶之心。若想破賊,須得先清算民氣,請童帥上奏朝廷,拔除應奉、造作局,儘廢花石綱、申明朱氏父子之罪,如此一來,江南百姓天然會棄甲而降,方賊也就不攻自破了!”
“來人!”童貫沉聲對從門口躬身施禮的虞候命令道:“伐鼓調集諸將,本帥要召開軍議!”
“周監押,走!”陳哲大大咧咧的扯了一把周平的衣袖:“你去叫上幾個弟兄,大夥去樂嗬樂嗬!”
聽到那細弱男人的訊斷,圍觀的人群頓時發作出一陣喝彩聲,很多人撲倒在地向那細弱男人連連叩首,高呼:“多謝大老爺!多謝彼蒼大老爺,為我等雪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