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五冇有當即答覆,沉吟了半響後臉上泛出一絲苦笑。
“監押,我已經將那宋江和他的幾個親信告結束!”
“溫公見笑了!”周平恭請溫成坐下,當時北宋的官製極其龐大,官品(級彆)與調派(詳細事情)並冇有直接聯絡,但普通來講都是品級低的常常把握著權力,而品級高的卻常常隻是虛銜。周平這個固然隻不過是個正八品下,但已經算是濟州武人內裡排名前幾的人物,不成謂小官了。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莫非現在我們另有甚麼挑選嗎?”
周平與楊五喝了幾杯酒,便起家笑道:“湖麵上風大,我到船上去轉轉看看,楊兄請自便,到了濟州後我整治好酒菜,再與楊兄長敘!”說罷便拱手道彆。待到周平分開後,楊順兒看了看他的背影,低聲問道:“五哥,你感覺這廝方纔說的是真是假?”
“好的,歸去後便說是不慎落水!”周平點了點頭。
這叢春園本是屬於唐末名臣崔胤統統,當時崔胤為唐昭宗之相,軍國大事皆付與之,唯有神策軍之權交予寺人內臣。為了在內鬥中取勝,這崔胤便與當時最強大的藩鎮宣武軍節度使朱溫勾搭,收回聖旨引朱溫雄師西入關中迎駕,朱溫乘機將唐昭宗劫入洛陽,篡奪了唐朝。而崔胤本人與清河崔氏滿門也都被朱溫所殺,這座名園便也落入朱溫之半子趙岩以後,隨後在五代北宋一百多年間展轉,到了宣和年間,已經是濟州大豪張嘉禾的諸多財產之一了。這座名園比鄰運河之旁,當時的仆人特彆開了一小段河道進入園中,蜿蜒流轉,即為灌溉,亦為遊賞,實乃名勝。此時已經是寒夏季候,而園中卻佈設了很多錦幕,遮擋北風,又多擺放炭爐,好像春季,主客皆端坐溪水旁,婢女將精彩的酒肴放在小木盆當中,沿著溪水留下,所需之人便從木盆取出。
“隻是賊人多數死於火中,首級被燒的臉孔全非,也冇有一個憑據,隻怕有人會――”
“但是敕書裡不是說了不再究查了嗎?”
“不過甚麼?良臣快說!”韓肖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
“多謝相公!”薛良臣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冇甚麼,既然楊兄當時做了我周平的朱紫,我周平本日也還了楊兄一小我情扯平了便是。以楊兄的本領,隻不過冇有個機遇罷了,才沉湎在草澤之間,那我周平便與你這個機遇,剩下的路就要看楊兄你本身如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