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既然楊兄當時做了我周平的朱紫,我周平本日也還了楊兄一小我情扯平了便是。以楊兄的本領,隻不過冇有個機遇罷了,才沉湎在草澤之間,那我周平便與你這個機遇,剩下的路就要看楊兄你本身如何走了!”
“不過在山上時,賊中有人不肯意接管招安,因而便起了牴觸。宋江、阮氏兄弟、劉唐等人死於亂中。周平隻得燒了盜窟,引領招安賊眾一同回濟州了!”
“敕書是敕書,實際是實際!”周平語重心長的答道:“換了你是蔡太師就能忍下這口氣?他位高權重,弟子後輩滿天下,隻要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碾死你們,我若不殺了宋江出了他這口惡氣,你們一個都難逃一死,蔡太師可懶得去弄明白你是不是有劫生辰綱,他隻曉得你也是梁山賊寇之一!”
楊五點了點頭,周平方纔的話很有壓服力。但這隻是周平殺宋江大要上的一個啟事,另有一個冇有說出口的啟事就是他不肯意讓本身有一個合作敵手,在大宋的現有體製下,以文馭武是不成冒犯的鐵律,權力的最高殿堂裡是冇有武人份的。汗青上就算是以嶽武穆的勇武和忠義,冇有獲得宗澤、李綱、趙鼎、張浚等主戰派文臣的賞識和保舉,他也不能年年青輕就成為一方方麵大員,批示著南宋靠近三分之一的兵力;但一旦這些主戰派大臣下台,嶽飛也就很快被削去兵權,明升暗降,隨即被正法。也就是說,在大宋作為一個武人,想要不掉腦袋並且往上爬,獨一的前程就是死死抱住某個文臣的大腿,然後禱告這位文臣在朝堂之上彆翻船,並且不會把本身出售掉。周平與薛家兄弟也是普通,如果不是抱上了韓家的大腿,他們就算是楚霸王再世,李存孝複活,現在也隻能老誠懇實的當個赤佬(宋朝兵士的貶稱)。
溫成謹慎的撩起長袍的前襟,坐了下來。周平從溪流中取出一杯酒,一盤菜,放在溫成麵前。溫成笑道:“有勞了監押了,時候過得好快呀,一年前你我還在幽州,想不到現在卻到了濟州成了同僚。”
“良臣不必擔憂,隻要梁山賊寇被安定了便好,個把賊首是死是活又有甚麼乾係?你放心,明日你講有功職員的名字報於我,我自會在保舉文書上列上。”說到這裡,韓肖胄笑著捋了兩下髯毛:“良臣呀,此次下來你和阿平兩人調派上阿誰‘權’字便能夠去掉了!”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莫非現在我們另有甚麼挑選嗎?”
“但是敕書裡不是說了不再究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