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成謹慎的撩起長袍的前襟,坐了下來。周平從溪流中取出一杯酒,一盤菜,放在溫成麵前。溫成笑道:“有勞了監押了,時候過得好快呀,一年前你我還在幽州,想不到現在卻到了濟州成了同僚。”
“喏!”薛良武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周平看了看楊五驚詫不解的神采,笑道:“不錯,殺宋江是我下的號令,楊兄你不必擔憂,宋江他劫了生辰綱,獲咎了蔡太師,是饒不得的!”
“好的,歸去後便說是不慎落水!”周平點了點頭。
薛良臣趕快跪倒在地,大聲道:“都是相公種植!”
“嗬嗬!”溫成笑著擺了擺手:“監押已經是從義郎,正八品下的官職,在老朽麵前可不能說下官了!”
“多謝相公!”薛良臣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濟州城內,知州衙門。
薛良臣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韓肖胄的神采。
那麼在現有的政治格式冇有竄改的前提下,周平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死死的抱住韓家的大腿,並且打擊統統潛伏的合作敵手。至於甚麼兩邊下注,腳踏兩條船的把戲,坦白的說周平也不是冇有想過,但現在還冇有資格玩這麼高階的把戲。韓肖胄現在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手頭上的確也缺幾個得力的將吏,這也是薛家兄弟和周平能夠爬的如此快的啟事;可如果宋江也投入麾下,說不定韓肖胄就會玩兩邊均衡的把戲,藉助宋江這一夥人來製衡周平這股權勢,那周常今後的日子就難過了。以是不如乘著這個機遇把宋江極其幾個親信殺了,再將楊五拉過來,剩下的幾個勢單力薄,也做不出甚麼事情來。
大堂那副“明鏡高懸”的匾下,韓肖胄白淨的額頭上已經排泄了一層薄汗,此時的他的上半身已經禁不住向前傾斜,如果從背後看疇昔,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臀部已經分開了椅子。
合法此時,外間俄然傳來幾聲慘叫聲,在湖麵的風聲入耳得不太清楚。楊五一愣,正驚詫間,從外間出去一人,恰是薛良武,隻見其身上沾著幾點血星,臉上儘是殺氣,向周興唱了個肥喏。
“敕書是敕書,實際是實際!”周平語重心長的答道:“換了你是蔡太師就能忍下這口氣?他位高權重,弟子後輩滿天下,隻要伸出一根小指頭就能碾死你們,我若不殺了宋江出了他這口惡氣,你們一個都難逃一死,蔡太師可懶得去弄明白你是不是有劫生辰綱,他隻曉得你也是梁山賊寇之一!”
“本來是這麼回事呀!”聽到梁山盜賊已經被安定,韓肖胄當即鬆了一口氣,屁股也坐回到椅子上了:“宋江賊寇劫奪生辰綱、劫奪州縣,本就罪不容誅,死於內鬥乃是天奪其魄,恰好與太師交代。周監押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