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莫急,我隻是打個比方罷了!”周平笑著將本身的衣袖從楊五手中扯了出來:“隻是前次擺楊兄所賜,她家財喪失頗大,恐怕是出不起多少嫁奩了,如果要嫁出去,隻怕在夫家也要看些神采!”
“這個。”聽到這裡,楊五神采黯然:“我當時在七裡崗上打劫了莊子,比起這個來,我救她性命倒也算不得甚麼,實在她也不必給我水喝的。”
“宋頭領?我們下山吧!”
“你?”楊五聞言大怒,隻是貳心機非常深沉,眼看固然周平在那邊坐著喝酒,可阿誰剛纔取酒的軍士卻生的孔武有力,手按刀柄站在一旁,明顯是在提放本身,隻得強壓下胸中的肝火,道:“這都是監押生來的福分,便是冇有小人也能夠飛黃騰達,青雲直上的。”
楊五坐在後艙的船麵上,在他的中間是楊順兒。在剛纔的全部過程中,從宋江宣佈招安,到阮氏兄弟反對,兩邊兵器相向,到最後周平領著官兵打上山來。他這個魁偉刁悍的男人都像一片水麵上漂泊的落葉,隨波逐流,直到現在他另有一種眩暈感,彷彿所產生的統統都不是實在的。
“是!”那頭子應了一聲,走了出去,幾分鐘後,周平便聽到那頭子標喊聲,又過了一會,在內裡看著的李成出去,稟告絕大部分嘍囉都分開了。
“我為何不知?”周平笑道:“當時杜二孃舍給你水喝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厥後某家探聽以後,才曉得是楊兄先禁止盜賊濫殺無辜,救了那杜二孃的性命,才得其善果。”
很快,世人就到了山下的船埠上,周劃一人先押送著十幾個挑著扁擔的俘虜上了船,那些是他們的戰利品——盜窟庫房裡的金飾,遵循當時的潛法則,除了意味性的上繳一點,剩下的都是屬於周平和薛良臣的。待到裝船結束後,周平便和宋江等人上了最大的一條船。李成在鑿沉了其他船隻後,船隊分開了梁山,向岸上駛去。
楊五和楊順兒站起家來,一言不發的向周平鞠躬施禮,如果說楊順兒是因為嚇得說不出話來的話,那楊五就是不曉得這個時候該說些甚麼,從口音和麪貌裡他已經認出了麵前這個軍官就是當年射傷本身的弓手,異地相逢,兩人的身份還是一個是官兵,一個是被俘的強盜,莫非此人是本身命裡的魔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