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名少女見狀，尖叫聲此起彼伏，已經有人嚇得嚎啕失聲，另幾人則顫栗得跪不住，幾近要蒲伏在地。本來歪歪扭扭的病患樂手，也因這一幕頓時停下吹奏和敲打，四下張望，一臉惶恐。

合法鑼鼓聲愈發刺耳、亂得如同鬼哭狼嚎之際，院落某處俄然響起一聲尖笑：“哈哈——”

巽然正籌辦排闥而入，忽見那房門本身“吱呀”一聲半掩開啟，一束微黃的燭光斜透出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那股妖嬈暗香，彷彿有生命般在夜色中悄悄攀附在他四周。聽得內裡傳來一陣慵懶的嬌笑：“喲，高朋來了，何必如此倉猝？”

莊核心牆雖高，但到處殘破苔蘚；院內不聞犬吠，獨一暗沉燈光投映在廊簷。

那少女的長髮散落，滿眼含淚，但還是強作平靜，極力用眼神表達本身的毫不當協，此女恰是孫員孃家失落的丫環小杏。看著她臉上既有驚駭又有不平的神情，怪人奸笑：“哼，小蹄子，竟敢罵我？好啊，既然這麼硬氣，我先把你……吃了再說！”

此中一小我形飄過門廊時，微小燈火照亮了他的正麵：衣衫殘破，神情聰慧，麵色白淨如紙，彷彿衰弱到隨時倒下；可恰好他又拄著一根舊木杖，緩緩向前挪動。看似活人，卻又像行屍走肉。

兩人兵器在半空交叉，“砰”地一聲巨響，巽然腳下一滑，退了半步；怪人也被刀鋒逼退數尺，滿臉獰色。

四周那些麵無神采的病人見不速之客現身，一個個驚駭而散，如無頭蒼蠅般四周逃竄，隻剩零散幾個呆立原地，看著場中二人對峙。

在一段暗淡的迴廊轉角旁，巽然瞧見兩扇半掩房門，裡頭竟透出微黃燭光，伴隨或喧鬨或斷續的嗟歎聲，有人像在咳血，有人似被病痛折磨得大喊小叫，稠濁浮泛的抽泣。

跟著比武次數增加，巽然刀刃多次逼近怪人關鍵，怪人雖自恃凶悍，卻也心驚對方的穩紮刀法。

巽然不敢遲誤，當即翻牆而入，展開夜間潛行。他貓著腰順著牆根廊簷挪動，耳中唯有冷風吼怒，與那淡淡的藥味相互交叉。

就在這時，此中一名少女鼓足勇氣，麵帶恨意地咬牙罵道：“呸！你這醜八怪！底子就是個牲口！”她的聲音帶著氣憤與驚駭交叉的顫抖，語氣卻死死撐住一股“毫不平服”的堅固。

“本新郎官來了，你們可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