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眸,痛心道:“朕已經落空一個兒子,廢了一個兒子,送走了一個兒子,朕真的不想再對朕的任何一個兒子有太重的苛責!但是,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朕老了,老得是非不分,老得呆呆傻傻,以是都越錯越遠,遠得朕已經冇法護住你們了!叫朕如何不痛心……實在朕本身曉得,紙畢竟是包不住火,這事遲早要曝露於人前,以是,北蕭來攻你主動來請纓時,朕明知你不善戰,還是想給你個機遇,冇想到皇後的設法與朕不謀而合,向朕建議由你與曦澤共同迎戰,朕想著如果讓善戰的曦澤做你的副將,在北部疆場上幫你立些軍功,即便今後曦卓的事被抖了出來,朕也能夠以你立有軍功為由,將你保下,誰知……誰知一貫在人前狂傲自大的你,因為接受不了這龐大的壓力,竟裝死逃返來。你逃返來也就罷,朕不怪你,可你竟死性不改,非要針對曦澤,所謂的喬允放箭一事,是你本身自編自演的一場戲吧!朕內心是曉得的,一向冇有發落你,是不想發落你,可現在,已經過不得朕了!朕能替你諱飾一時,諱飾不了一世,你本身好自為之吧!”
彼時,夜沉如水,承光殿內晉帝屏退眾宮人,望著跪在底下的昌王,眸底沉如深潭。
翌日,晉帝聖旨下,道已查明滄州之事乃是昌王讒諂恭王,剝奪昌王手中的統統職務,令之回府閉門思過,今後不得乾預朝政,非奉召不得入宮。
“除了他,另有誰?”昌王紫漲著臉,辯道:“當時我們統統人都覺得曦卓是被人殺死的,如果不是曦澤下的手,那他如何曉得曦卓實在是被毒死的?又如何會在曦卓下葬之日硬要開棺一見呢?開棺以後,他剛好借曦卓之死重掌權力,全部事件中,曦澤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他當然就是殛斃曦卓的凶手啊!”
昌王聞言會心,抬首驚呼道:“父皇,曦卓(趙王)的事不是兒臣所為,是……”
緊接著,蘭君以金貴妃教子不嚴、妄議朝綱之罪,剝奪了她協理六宮之權,降為朱紫,禁足於瓊華宮,無帝後旨意,不得踏出瓊華宮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視、不得討情,不然便以同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