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直暮秋,萬物皆在殘落,麵前的竹林卻還是鬱鬱蔥蔥,當真令人訝然。雲傾暗想這竹林的仆人定是愛極了這片竹林,纔會打理的如此安妥精美。
雲傾在聞聲那男人的聲音時再次忍不住怔顫了一下:煜王!
沿著竹林中的小徑緩緩前行,待行至竹林深處院落前,樂聲的仆人們早已奏完了《鳳求凰》,正在彈奏另一首曲子:《入戰曲》。
跟著昌王、恭王雄師的聲援,晉國北部邊關傳來的戰報不再被失利占有,開端偶有捷報傳出,曆一月,兩邊臨時進入對峙階段。
雲傾躲在暗處看不清那塊玉的模樣,隻聞綠兒“呀”了一聲,細細打量著那塊玉,久久未曾釋手。很久纔將那玉掛於腰側,緩緩道:“說到江浙水患,我倒是有些奇特。此次的水患果然那般凶惡,破壞無數堤壩?可有查出甚麼蹊蹺來!”
“趙王的事都已經疇昔這麼久了,皇上都不再過問了,恭王還能攪起甚麼事來?”綠兒不覺得意道,“再說了,並非我們下的手,他愛折騰,便任他折騰去好了!”
綠兒聞言紅著臉嗔道:“傳聞你路過揚州,揚州的富庶但是能與帝京相媲美的,你既是夜不能寐,還賴我身上,總有個物件為證吧!”
“冇這麼簡樸!”煜王笑著搖了點頭,“之前刑部那麼大張旗鼓的搜尋齊王府,倒是一無所獲,固然嫁禍齊王不勝利,但到底是要擰小我出來頂罪,隻是臨時冇尋到合適的替罪羔羊罷了!這事遲早得有個交代!”說到此處,煜王話鋒一轉,詭秘道,“話說返來,綠兒,依你看,這趙王之事是誰動的手?”
煜王輕歎出聲,語氣不複剛纔的輕巧愉悅,似是有幾分頹唐:“機會未到!雖說現在我手上謀士、銀子俱已齊備,畢竟是冇有兵,如何能跟手握重權的恭王對抗?隻能持續韜光養晦!”
這一日,雲傾趁著蘭君歇息的空檔,帶著東暖閣的掌事女官蕊兒漫步於太液池邊,琴笛合奏的《鳳求凰》再次傳來,時候卻不再是半夜子時,而是午後。
竟然又是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