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悄悄一刮綠兒的鼻子,道:“就你奪目,這麼遠的處所的事也瞞不過你的雙眼!江州、浙州兩州的知州都不是省油的燈,本年的水患確切凶惡但並冇有異於平常很多,朝廷年年撥款構築堤壩,銀子大半都進了他們的腰包,這堤壩如何還能健壯?”
煜王輕歎出聲,語氣不複剛纔的輕巧愉悅,似是有幾分頹唐:“機會未到!雖說現在我手上謀士、銀子俱已齊備,畢竟是冇有兵,如何能跟手握重權的恭王對抗?隻能持續韜光養晦!”
太液池距中宮已是有些遠了,雲傾暗想那夜本身聽到的琴聲大抵不是從這個處所傳來的,但是這琴聲竟是如此的熟諳,應當是出自不異之人!一時獵奇心大盛,想一探究竟。
雲傾躲在暗處看不清那塊玉的模樣,隻聞綠兒“呀”了一聲,細細打量著那塊玉,久久未曾釋手。很久纔將那玉掛於腰側,緩緩道:“說到江浙水患,我倒是有些奇特。此次的水患果然那般凶惡,破壞無數堤壩?可有查出甚麼蹊蹺來!”
綠兒聞言紅著臉嗔道:“傳聞你路過揚州,揚州的富庶但是能與帝京相媲美的,你既是夜不能寐,還賴我身上,總有個物件為證吧!”
這回總算是逮著煜王的小辮子了,真是不枉此行!
這甜甜的調笑語聲聽得雲傾一身雞皮疙瘩,雲傾不由抖了抖身子,斯須,又聞聲綠兒略帶迷惑道:“對了,此次的賑災你做得如此勝利,皇上也故意讓你參政,但是你為甚麼要推委?”
穿過太液池西北角,再向西行,樂聲越來越明朗。走著走著,閃現在雲傾麵前的不再是荒涼的景色,而是一片竹林。
雍乾三十年玄月十六,昌王、恭王率軍三十萬,遠赴北境滄州、冀州、吳州一帶抗擊蕭國雄師。
現在接著說話的是綠兒,隻見她輕笑一聲,道:“王爺勞苦功高,我分歧你計算這些就是了!”
待那曲《入戰曲》奏完,院中二人雙雙歇了樂聲,那綠裳女子輕啟朱唇,幽幽道:“數月不見,王爺的笛技竟進益如此之多,剛纔那曲《入戰曲》,我都快趕不上節拍了呢!”
她的聲音清越如鸝,聽來非常動聽,待她話音一落,傳來的是身邊青衣男人開朗的笑聲:“綠兒,數月不見,你倒是學會開我的打趣了!我此去江浙一帶賑災,日日夙興夜寐佈施哀鴻,厥後傳來蕭軍南下、國庫吃緊之事,更是殫精竭慮,考慮著如何既讓哀鴻吃飽又能多省些賦稅,哪來的閒工夫進益笛技?剛纔還幾乎吹錯幾個音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