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島上麵,顛末三千民夫整整一個月的辛苦勞作,清算出鹽田三百畝。鹽田仿照梯田情勢,分為高低七層。每層三十餘畝。 雖說小冰河期間,但是進了六月,陽光也開端暴虐起來。恰是曬鹽的好時節。
程本直從速說道:“鹽業固然暴利,可惜利潤全在鹽商手裡,鹽民卻不免饑荒。鹽民破鈔柴火一石,費時一天,所得粗鹽不過二兩,得銀不過一分。而鹽商賤價收買後,二兩粗鹽轉手便可賣三分五分。我們能夠讓毛文龍煮鹽,卻不讓他來大明本地賣鹽便可。如許算下來,即便東江日產粗鹽千斤,每年支出也僅僅隻要四千兩罷了。”
海商們又不傻,客歲固然年景不好,糧食漲價了,現在江南的糧食差未幾三兩一石。每斤粗鹽五分,一石粗鹽便是六兩。 隻要把糧食運過來,換成海鹽,便是四成的利。再把海鹽運回江南,想體例賣入大明本地,一轉手又是六倍的利。跑一趟東江,一個來回便是八倍的利潤,扣除開消以及賣鹽進本地需求賄賂的部分,五倍的利潤穩穩鐺鐺。
袁崇煥說道:“所謂積土成山,積沙成塔。梁先生說的有理,即便東江產出未幾,煮鹽所獲甚微,本督也不給他。”
每家海商登島以後,第一眼便會看到船埠邊堆積的山一樣高的海鹽。海商們急倉促的拜訪過毛文龍,奉上禮品後,便會開口探聽粗鹽的事情。毛文龍隻說此事以全數托付給王啟年,讓海商們找王啟年商討。等海商們找到王啟年,又被推托到楊存孝那邊。
程本直看著勸說無效,梁稷又要占上風了,瞥了一眼中間洋洋對勁的梁稷,從速說道:“大帥且慢,鄙人有一計。能夠讓毛文龍偷雞不成蝕把米。”
程本直哈哈大笑,開口說道:“大人且聽鄙人說完,我們這戰略,叫偷梁換柱。我們這頭給了毛文龍煮鹽的小頭,同時能夠剝削掉大頭啊。鄙人傳聞朝廷此時入不敷出,本年固然征收了遼餉,這才堪堪對付了我們在遼東築成之用。可惜跟著遼餉的征收,本來就飽受饑荒的陝西等地,又紛繁鬨起了民亂。國庫空虛,朝廷又那裡來的銀兩剿除亂賊,估計戶部正為銀餉頭疼呢。遞上東江奏摺後,再附上我們的定見,隻說東江甚為合適煮鹽,日產粗鹽數萬斤,足敷軍餉之用。朝廷給了東江煮鹽之權後,今後東江的銀餉就完整自籌,朝廷此後不消再撥付。想必朝廷必定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