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好了統統最壞的籌辦。固然她的舞姿讓我生出高山流水一知音的設法,但我還曉得,她的呈現,喚做救場。
她已經斜斜地倚在我劈麵,拿翡翠屏風擋著,零寥落落的罅隙,能夠看到一點點細碎的冰肌和指尖足尖的丹蔻。這的確是一個有味道的女人。
她笑了笑,隻是說。“稍後我安排人將古琴送到女人胭脂閣。”
“我這邊有幾首詞,你抄了給我看。”她的聲音慵懶。
她冇說話。全部房間裡隻要羊毫與白宣摩挲的纖細聲響。我寫好了遞給她看,她鬆鬆地散著頭髮,膚色很白,更加顯得丹蔻妖嬈。她並不接著,隻是讓我放在一邊,說“再寫三遍。”我回到案旁,她說:“嫦娥再美,也不過天上仙,不入凡,實在不值得讚成。”我的筆尖頓了一下。又持續寫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了問我。“墨都磨好了?”
小巧笑了笑,說好。我跟著她出了房門,穿太長長的後院達到前庭。
我拿起來看,是李義山的《嫦娥》:雲天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彼蒼夜夜心。
“隻要一把琴?”她問。
“你走吧。”
“是。”
“是。”
我看了看那邊的園地。環顧了四周,我說:“今晚把帳子全數放下來。”
這裡公然是一個極熱烈的方地。如果說疇前感覺胭脂閣像是避世之處。如此,方纔是出世了。她指著前庭二樓樓梯交叉處一塊飾以流蘇白帳、蓮花燈盞的四方形園地說:“那邊就是要演出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