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翡翠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頭去看她的母親，“娘，她說的是真的嗎？”

沅氏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墨玉走回椅子上坐下，道：“是不是真的，你歸去再問，我冇表情在這裡聽你們母子說這些。我奉告你一句話，這句話我是至心說的，這個皇宮，冇你們想的那麼好住，你如果非要出去，就歸去把你暴躁的脾氣改一改，不然，你會死得很快。”

她被管家帶回紀府後，被安排在了西嵐院前麵的梅園。當時候她整日不說話，紀剛楊覺得她是悲傷過分，大夫所說的鬱結於心，失了言語。當時老夫人說她一個私生女留在紀府實為不當，剛好沅氏又建議將她送到烏延山上去，他們母子便遂了這建議，把她送到烏延山。

乾文宮的書案上，放著一個紫檀色的長盒。他回身走疇昔，拿起盒子翻開，內裡悄悄地躺著一管翠綠色的長笛。

她還真的是空殼子，冇有朋友冇有自在，冇有家冇有親人。她所謂的親人，也隻要在想到無益可圖的時候，纔會承認這份親情。當有一天她冇了操縱代價，這份親情也就消逝。就像沙子一樣，建屋子的時候需求它，當屋子荒廢了以後，就把它摧毀了。

墨玉猛地起家，直盯著紀翡翠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睛不眨一下，聲音不大卻冇有任何溫度。“我可冇有收到你們甚麼好處，何來的忘恩負義之說，倒是你們，你們欠我的東西可很多呢！”

紀翡翠身子一晃聽到“司空均”三個字，神采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緊緊地揉搓手裡的娟帕。

墨玉神情寂然，沉聲道：“我向來冇有感覺我有甚麼了不起的。倒是你，見了皇妃，不可禮叩拜問安，還在這裡大吵大嚷，看來你母親教你的，你一點也冇學會。”

她真的那麼聰明，能夠幫忙他處理這麼多的困難嗎？

光是一個德妃，就已經夠可駭，何況另有其他的女人，如果動不動就跟人起爭論，以德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他會信賴誰就不言而喻。淑妃是陪著他曆經存亡的人，即便有錯，皇上也不會罰他。

“中書令賣力草擬文書，秉承聖意公佈聖旨政令，甚麼時候管起刑案的事情來了。夫人如果不懂朝政，就歸去問問紀大人，彆再說出如許的笑話了。這件事情，本宮不想管，也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