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亦直謹慎翼翼的陪著笑：“本來是如許，那我找個來由，把他回了就是了。”他隨即換了話題：“二爺不愛看舊戲，那麼對待話劇和電影，有冇有興趣呢？”

金玉郎中午到了報館，幾近就冇見著活人，比及了下午兩三點鐘，他等來了曲亦直。這曲亦直如許早的到來，並非是多麼的酷好事情，而是報館裡有爐子有煤球有熱水，這個寒天裡，在報館坐著，比在家裡受凍強。

“以是才說是巧嘛。”

曲亦直開動腦筋停止思考：“這也有能夠。但是……彷彿又不至於，這個……實在是說不好。”

金玉郎拍了拍曲亦直的肩膀：“好，我明白你的意義了。將來有了好機遇，我忘不了你。”

曲亦直來了精力，因為他當時親目睹證了報館全員是如何的死裡逃生，非常有發言權：“那裡是差一點？底子就是真關了門，大門上都貼了封條了。”

“你是大學畢業生？”

金玉郎在寫字檯背麵坐下了：“天津也就那麼回事，玩幾天就冇意義了，但是回了北京，更冇意義。”他一指屋角擺著的一把舊椅子：“你搬椅子過來坐，我們聊談天。”

曲亦直深深的點頭，要做二爺麵前最優良的聽眾：“是呀是呀，現在那種所謂的文明新戲，鄙人也是看不出它的好處來。”

曲亦直一聽這話，急得牛肉也不吃了：“不是二爺――您曲解我了，我不是――我當然也想力圖上遊，但是一向冇有門路，以是隻能吃這一碗耍筆桿子的飯，不是我喜好，是我冇體例。二爺您若看得起我，情願汲引我，那亦直必然跟隨二爺，肝腦塗地亦是甘心。”

“傳聞是登了甚麼造反的文章？”

曲亦直直了脖子，拚了老命嚥下牛肉，然後答道：“也有快兩年了。”

曲亦直立即顛顛的搬了椅子，在寫字檯另一側坐了，恰好和金玉郎隔桌相望：“二爺想要聊點甚麼？”他一拍大腿：“對了，您不在北京的這幾天，小翠芳可又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呢，說前次接待得太不周了，內心過意不去，想請您再疇昔坐坐。”

他慢條斯理的喝咖啡，同時垂眼看著本身的手腕，腕子骨頭很較著的支出來，證明他比來瘦了。手腕的形狀很像段人鳳，他想，她也瘦，她一向是冰肌玉骨，現在他也是了。

曲亦直關了門，摘了帽子，笑著向他一哈腰：“傳聞二爺去天津玩去了，這是剛返來吧？如果早曉得二爺明天來報館，鄙人必然早早過來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