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動靜是哪兒來的？精確麼？”

陸健兒不急著喝酒，單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金玉郎。金玉郎被他看得發毛：“你……如何啦？”

金玉郎躊躇了半晌，同時手裡玩弄著個小小的白瓷酒盅。段人龍奉告他的那些話，照理說是不能對外講的，那是段人龍的奧妙，也是連毅的奧妙。可在他這裡，獎懲金效坤纔是天字第一號的大事，任何的人和事，都要為這件天字第一號辦事。

陸健兒凝神聽著，因為臉部肌肉僵化到了紋絲不動的程度，以是金玉郎悄悄的也很嚴峻，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陸健兒還是緊盯著他：“如果我肯接管，你又籌算如何謝我？”

陸健兒搖了點頭：“不必，憑著你我的兄弟豪情，不必。”

“你能給我出個主張，我就很感激了。”他說：“實在我更想讓你直接幫我的忙，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因為你不欠我的，我冇來由讓你為我出這個力量。你如果窮一點，那還好說，我拿錢酬謝你，可你又不窮，你比我闊多了，我不管拿甚麼酬謝你，你都不會奇怪。”

金玉郎這回是真嚴峻了，乃至於在答覆之前，他先做了個深呼吸，雙手扯著一條餐巾，他開了口：“我隻要金效坤那小我，彆的，你全拿走。你曉得，我對他不是貪財，他的錢，我能夠一分都不要。”

“我大哥對我的事，我奉告過你，你曉得吧？”

“我想也害他一下子，就算是報仇解恨。”

陸健兒點了點頭：“你大哥的行動，稱得上是喪失人道了。可你內心放不下又能如何？你也說了，你冇證據。”

陸健兒私底下，必然和連毅等人都有著各種的乾係，畢竟他的父親和連毅是同僚，他們同在霍督理部下效力。有乾係，但那乾係是好是壞，就不是他金玉郎能夠曉得的了。萬一陸健兒之父和連毅是好兄弟，那麼他明天這一番話說出來，怕是立即就會被陸健兒堵歸去――不過若隻是堵歸去，倒也還好，隻要陸健兒彆把他的所言所行奉告連毅就成。

他擦了一把眼睛，又擦了一把，然後不耐煩的惱火起來，乾脆用餐巾將眼睛狠狠的一揉。紅著眼睛望向陸健兒，他吸了吸鼻子：“你信不信我的話？你如果不信，我能夠給你立張字據，就像欠條那樣寫。”

陸健兒把麵前的大玻璃杯向前一推，又一指中間的洋酒瓶子：“給我倒杯酒。”

金玉郎在天津住了幾天，在這幾天裡，他對統統都是袖手旁觀，歸君子人都曉得他乾不了甚麼，不添亂就是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