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她把手放在右邊頭部,把頭歪向尹真,“瞥見冇?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那太好了!老爹必定會中意你的!”茱莉亞歡暢起來,她拍拍他的肩膀,“這套弩弓就交給你了!記得每次都把箭頭收回來,這是箭囊,就這麼一袋。”
“哦,那就太好了。”茱莉亞說著,一邊把剩下的小半袋泰國大米,塞進她給尹真籌辦的雙肩揹包裡,“這袋米你揹著吧。”
“真神……”男人小聲說,眼神充滿戀慕。
早上用飯的時候,茱莉亞奉告尹真,他們的家離這兒不遠。
尹真想了想,點點頭:“有,我的一個弟弟。”
“我是閻羅殿大堂五星級工頭轉世。”茱莉亞白了他一眼,“不殺生我如何活?”
他細心看了看弓箭,比了比是非,然後諳練拈弓搭箭,朝著劈麵的床射了一箭。
一提到拉鍊,她身後的男人就癟了。
“甚麼意義?”
尹真驚詫看著她,也不知是冇聽懂還是被嚇著了。
“男朋友?”尹真莫名其妙望著她,“甚麼意義?”
茱莉亞神采艱钜,她吃力想了好半天,才道:“就是說,你的阿誰……唉,我也不太懂你們圈的那些行話,總之就是你最喜好的阿誰男人。有麼?”
氣候是江南的陰沉春季,高遠藍天一碧如洗,路旁的銀杏葉子全都發黃了,一樹金燦燦的,四周有風聲和鳥鳴,卻無人聲。
茱莉亞晃了晃手裡的刀,語氣帶上感慨:“血滴子到我手裡兩年,期間,也不知砍下多少腦袋,殺過喪屍,也殺度日人。”
地區臨時開闊了,冇瞥見傷害,茱莉亞這才鬆了口氣。
“你殺過人?!”他顫聲問。
“老爹管它叫血滴子。”茱莉亞說,“彷彿給我解釋過出處,之前另有個電影來著,彷彿是……哪個天子的暗害軍隊?不過我給忘了。”
“為甚麼放走那隻兔子?”尹真詰問,“你不肯殺生麼?”
但不知為何,她不想在尹真麵前坦白。
那天的早餐,仍舊是前一天吃剩的木薯粥,燃燒熱飯的時候,茱莉亞發覺尹真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她。
“但是,外頭有……有喪屍啊!”
“甚麼名字?”
“鎂條。”茱莉亞晃了晃手裡的頎長玩意兒,“超等寶貝,頂幾百個打火機,隻要刮下這麼一點點粉,就能生火。”
但是一刹時,茱莉亞聞聲了奧妙的動靜,她伸手禁止住尹真,倆人的腳步停了下來。那是非常微小的聲音,不像喪屍,倒像是某種小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