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聽得神采微變。

“……被咬傷的人越來越多，活人越來越少，一兩年下來，這個天下就變成了這模樣。以是一開端我必然要查抄你有無咬傷，就是這個啟事。不過咱倆做伴，出去探探險也不要緊的。”

“脾氣不大好？”尹真頓時問。

那天的早餐，仍舊是前一天吃剩的木薯粥，燃燒熱飯的時候，茱莉亞發覺尹真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她。

“病毒？”

茱莉亞晃了晃手裡的刀，語氣帶上感慨：“血滴子到我手裡兩年，期間，也不知砍下多少腦袋，殺過喪屍，也殺度日人。”

“兔肉不能吃，你不曉得麼？”茱莉亞說，“吃了會得兔肉綜合症的。”

茱莉亞神采安靜地點點頭：“世道壞了，人也變壞了，這也是我要奉告你的，阿真，對待活人，你要比瞥見喪屍還警戒，懂麼？現在的人，為了奪一口糧食一口水，甚麼事都乾得出來。記著我的話：千萬彆心存仁慈。”

很快，他們就瞥見了聲源，是一隻野兔。

“冇甚麼題目了。”尹真很乾脆地說，“我已經好了。”

“你殺過人？！”他顫聲問。

但不知為何，她不想在尹真麵前坦白。

“衛生棉。”茱莉亞利索地說。

她這麼說，尹真才放下心來。

“冇錯。”

尹真聽懂了，他用力點點頭：“我明白的。”

尹真見地過這刀的短長，他曾親眼瞥見茱莉亞一刀就斬下喪屍的頭顱。

尹真神采一變！

“真神……”男人小聲說，眼神充滿戀慕。

早上用飯的時候，茱莉亞奉告尹真，他們的家離這兒不遠。

“哦，那就太好了。”茱莉亞說著，一邊把剩下的小半袋泰國大米，塞進她給尹真籌辦的雙肩揹包裡，“這袋米你揹著吧。”

“衛生……棉？是棉花？”尹真彎下腰來，捏了捏茱莉亞的行囊，“你帶這麼多棉花乾嗎？縫被子啊？”

“茱莉亞，那些喪屍……那些怪物，到底是如何回事？這兒，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倆人鑽入樹林，茱莉亞手中提著那柄砍刀，刀刃在晨光下披收回淡淡藍暈，尹真則抓著那副弩弓，倆人以輕巧的法度穿越在密林裡。

茱莉亞彷彿墮入深思，她用右手悄悄撫摩著頭部的疤痕。

男人一頭霧水看著她：“甚麼？”

茱莉亞想了想，從櫃子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尹真：“這個東西會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