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本書上說,當時皇阿瑪在暢春園病重,四哥你進了一碗有毒的蔘湯。當晚……皇阿瑪就晏駕了,然後你和隆科多孃舅通同起來,藏匿了諭旨,以矯詔篡位。”
胤禛點點頭:“好,那你說說,四書五經是指的哪四書?哪五經?”
胤祥當即聽懂了,他頓時道:“冇錯!就像大酒缸,那兒隻能賣老白乾,誰在那兒買書呀!四哥,那書是胡說的!”
胤祥笑得飯噴了一桌!
茱莉亞被他說得冇詞了,她暗想,難怪後代對雍正天子諸多非議,連本身的辮子都敢剪,另有甚麼事他乾不出來?就這類不顧老端方、倔強推行新政策的態度,不招人罵那才奇特呢。
“阿真,事情不必然是那樣。”她用力抓著他的胳膊,“三百多年疇昔了,謊言說成甚麼樣都有能夠!就算你冇有做過,先人穿鑿附會,也會給你增加上!”
“不是!我不信!”他邊哭邊叫,“那都是假的!那都是胡說!四哥不是那樣的人!”
胤禛冇出聲,他轉過身去,持續用力刷著蘿蔔。
十三俄然大哭起來!
他也就是生在了康熙朝,他如果生在清末,還指不定站哪邊兒呢。
“我冇殺他們。”胤禛俄然低聲說。
“但是現在書上白紙黑字……”
以是割掉辮子,勢在必行。
十三用力點頭:“對對!茱莉亞說得對!四哥,你不能信那些胡說!”
三小我都溫馨下來了。
胤禛沉默很久,終究站起家來:“現現在,也就你倆說我的好話了。我去做飯。”
剪了辮子的胤祥,一整天眼圈都是紅的,看上去彷彿死掉那麼難過,連茱莉亞安撫他說“剪了頭髮更像吳彥祖”也冇用。
這些天,老陸仍然冇返來,茱莉亞和胤禛非常擔憂,他們分頭出門去找了兩三趟,但也仍然毫無成果。
“或許成果人是死了,但如何死的,期間又產生了甚麼導致如許的結局,這些誰又能一句話說清楚?奉求,不是小孩子看電影,哪有那麼簡樸分好人好人?安德烈當初也是語焉不詳,你也冇細問他呀!”
茱莉亞一下呆住,她抓著筷子,磕磕巴巴道:“內裡有……尚書。”
胤禛搖點頭:“你看,她就這程度。”
胤祥眨了眨眼睛,一滴淚落下來,他用袖子抹了抹臉。
胤禛停動手,驚奇地轉頭看著她:“中甚麼咒?”
“我冇殺皇阿瑪,我也冇逼死我額娘。我又冇瘋,我不會做那些喪芥蒂狂的事。”他低頭刷刷地沖刷著蘿蔔,持續說,“老八老九固然討厭,老九固然嚷嚷著要殺我。可我還是不想殺他。我現在明白了。是他弄錯了,我不怪他。我不曉得究竟出了甚麼事,讓先人都這麼說我。可我冇殺他們。如果清史真是這麼寫的,那我就把清史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