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呆呆看著胤祥，嘴唇張合，卻發不出聲音。他的嘴唇仍然在說：冇有，我冇有。

剪了辮子的胤祥，一整天眼圈都是紅的，看上去彷彿死掉那麼難過，連茱莉亞安撫他說“剪了頭髮更像吳彥祖”也冇用。

“阿真，事情不必然是那樣。”她用力抓著他的胳膊，“三百多年疇昔了，謊言說成甚麼樣都有能夠！就算你冇有做過，先人穿鑿附會，也會給你增加上！”

這下，茱莉亞完整傻了！

這事兒，重新到尾茱莉亞都冇插手，胤禛說讓他來，就算萬一歸去了被皇阿瑪指責，他也會擔叛逆務，接管應有的獎懲。

“我冇殺皇阿瑪，我也冇逼死我額娘。我又冇瘋，我不會做那些喪芥蒂狂的事。”他低頭刷刷地沖刷著蘿蔔，持續說，“老八老九固然討厭，老九固然嚷嚷著要殺我。可我還是不想殺他。我現在明白了。是他弄錯了，我不怪他。我不曉得究竟出了甚麼事，讓先人都這麼說我。可我冇殺他們。如果清史真是這麼寫的，那我就把清史改過來！”

胤禛則放下碗，對胤祥說：“第一，彆拿茱莉亞當女人，她不算女人。第二，也彆和她說甚麼尚書，她懂個屁。”

“九哥和我說，你殺了廢太子。雍正二年，二哥俄然死了，九哥說，他是被你折磨致死的。你圈禁了三哥、十哥另有十四弟，你削了八哥九哥的宗籍，給他們改名阿奇那、塞斯黑，最後把他們都毒死了。九哥說。隻要我這個……我這個……主子主子冇被你下毒手。稍稍年長的阿哥們，你一個也冇放過。他說，很多官員都被整肅而死。你誅殺大臣，作歹無數，連隆科多孃舅都冇逃過……”

茱莉亞呼吸都不穩了，她被胤祥這一番話給嚇住。固然不是統統的名詞都聽得懂，可她也聽得出來。這些事情有多麼可駭。

“我冇殺他們。”胤禛俄然低聲說。

弑父逼母，篡位奪權，雍正天子就是這麼走上帝位的？！

茱莉亞被他說得冇詞了，她暗想，難怪後代對雍正天子諸多非議，連本身的辮子都敢剪，另有甚麼事他乾不出來？就這類不顧老端方、倔強推行新政策的態度，不招人罵那才奇特呢。

“嗯，腦筋挺靈，這個是十三剛纔說的。尚書是五經之一，其他的四經呢？”

他也就是生在了康熙朝，他如果生在清末，還指不定站哪邊兒呢。

“不但是這，另有，”胤祥沉默好久，才又道，“傳聞德妃娘娘被你囚禁，不能去見十四弟，那書上說，太後……太後被逼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