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蕭堅做得好,三路雄師擺得妙?扯淡吧!嘉州間隔榮州兩百多裡路程,間隔瀘州七百多裡路途,戰線拉出快八百裡了,相互通報一回動靜都要花上十天半個月,幾路雄師分頭並進一一蕭堅拿甚麼並進?這純粹是在日哄人!蕭堅當初在草原也是這一詔,十萬雄師三路並進,也是三路兵馬相互相隔幾百裡,導致整條戰線連綿近千裡,最後被東廬穀王抓住機遇一舉擊潰。現在又在嘉州搞這一套,他就不怕被南詔人有樣學樣然後再來個“莫乾之圍”?分兵幾路使敵真假不知?這的確就是滿嘴胡話!蕭堅進駐嘉州快半年了,趙軍也和南詔人打了很多回的“交道”,如果南詔人至今都還不曉得趙軍的主力地點,那他們就不成能另有膽量呆在長江以北!好笑的是,蕭堅還在摸索著尋覓南詔主力。他莫非冇看出來,南詔人是在將計就計?以是南詔人纔會一次又一次地被打退,趙軍才氣一次又一次地取得勝利。這是勝利嗎?從政治結果來講,是勝利,畢竟有斬獲;但是參軍事角度來講,這些斬獲屁都不是!一次幾顆十幾顆人頭,也敢說是戰果?他很思疑這些戰果的真假。這些斬獲到底是南詔人的,還是僚人的,是反叛僚人的,還是那些冇有參與反叛的僚人的……他的思疑是有來由的。要曉得,這但是在戰役的初期,在冇有充足拿得脫手的階段性勝利之前,這些微不敷道的軍功隻是記在功績簿上罷了。但是,恰好蕭堅就把它們堂而皇之地寫成捷報送返來了。遭孃的,誇大戰果不是應當在戰役末期刷功勞時纔派用處的嗎!?莫非西南戰事已經走到序幕了?明顯不是。
陳璞說不上話,田岫就更彆提了。她是個文官,眼下還隻是個正七品的虛職翰林院學士,那裡有資格參與會商西南戰事這般的軍國大事?她現在坐在這雅室裡,內心隻想著如何尋一個合適的機遇找個籍口告彆。可幾小我話趕話地直說到現在,連個話縫都冇有,以是她隻能眼觀鼻鼻觀心腸靜坐聆聽。
田岫頓時站起來,雙手抬起要作禮,還冇說話,上官銳就說道:“田大人不消躲避。也不是甚麼不得了的事情。”他再一次停下來,沉默了半晌,才持續說道,“翼國公並非冇有考慮過出其不料地脫手,但他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