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言重了,隻如果為了大秦好處,李斯受這點委曲又有何妨?隻是大王身為我大秦的梁柱,莫要起火傷了身子纔好。”李斯連連笑答,假裝一番毫不在乎道。
“韓非乃本將肱骨之臣,本將又何故棄他與不顧?”桓齮起先還念著韓非的舊情,不肯就此撇他而去。
“那你覺得倒是何把柄?”嬴政低沉著聲音,一臉凝重地問向李斯。
“本日殿堂之上,李斯為樊將軍的話語所激,頓時想起了些甚麼,特來向大王求證,若證失實,則要提示大王把穩些許。”
“桓將軍此言差矣,雖說這兵權虎符乃將軍所掌,可韓非故意想盜,你也是攔不住的,此事隻要認定乃韓非一人擅自所為,將軍便可一脫乾係,但是倘若將軍如果成心包庇韓非,那這盜取虎符一事究竟是韓非一人所為還是將軍成心應允,就說不清楚了。”此時的蓐收見桓齮還是難下定奪,便從旁言入,隻一言便直指桓齮關鍵命脈。
“桓將軍,所謂大丈夫做事不拘末節,王某自知此事已然與將軍無關,韓非此番作為必定是累及將軍下水,將軍又何必替彆人頂這無端之罪呢?”王翦雖知此事定與那桓齮脫不了乾係,但是此番用心假裝不知以是,惺惺然道。
“這…”桓齮聽那蓐收如此一說,頓時開端麵露灰白之色,因為他知秦王嬴政乃多疑之輩,如果認定他二人朋比為奸,那麼本身定然是難逃厄運,因而不得不狠下心來,結結巴巴道,“既然…韓非如此孤負王恩,那本將也無需顧念很多,隻是這韓非若然本身不肯認罪,我等又何如於他?”
“大王明鑒,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可貴大王對韓非多加褒舉,此逆賊竟然罔顧君心,孤負了大王一片求賢若渴的熱誠之心。”李斯見嬴政信了那桓齮與王翦的聯名奏牘,倉猝擁戴起嬴政來。
“大王,韓非對大秦一貫忠心耿耿,其所著的《解老》、《五蠹》等蓋世名篇,實乃附屬了商君的法、申不害的術和慎到的勢,皆為我大秦遍及仿效,以後大秦才得以在這短短幾年以內如日中天,現在無端端卻有了這投敵賣?國的罪名,實乃過分大相徑庭,莫將覺得此事恐怕另有蹊蹺啊。”而座下的裨將樊於期聞之,則全然不信,故站了出來,直向嬴政進諫道。
“桓將軍,既然韓非已入囹圄,這通敵之罪就由他一人承擔便是,你堂堂大將軍之職,又何必與他一起陪葬呢?”王翦聽了蓐收的主張,連夜約了桓齮以參議軍情為由便要將韓非的通敵罪名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