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另一半嘛,還需借用將軍貼身之物一用,方可令項燕全然佩服。”
“誒,高兄弟言重了,大師同為鋤強扶弱的江湖義士,又何來受令之說?”荊軻倒是並未放在心上,隻一把扶住高漸離連連謙讓道。
“多謝眾位兄弟看得起荊軻,那本日起,荊軻便與眾兄弟以兄弟相稱,同為墨家經心極力,為天下百姓以餬口計。”
世人得見高漸離成心要難堪荊軻,便也跟著擁戴道:“就是,高大俠乃當今獨一無二的神指琴俠,其奏出的九霄幻音無人能解,這位小兄弟如果能飲的了高大俠手中的酒,那我等便心折口服。”
秦國的將軍當中,有一大半是跟著王翦東征西討過來的,天然與那王翦有著幾分友情,此時即便桓齮如此發話,世人也都隻是麵麵相覷,默不出聲。
“桓齮,你…”王翦被那桓齮點中關鍵,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將軍既然如此說道,那韓某就直言了,此物便是將軍用來號令全軍的秦軍虎符。”
可待那韓非口中的最後兩個字脫口而出之時,實在將桓齮嚇了一跳,他從未推測韓非會如此大膽,竟然向其索要如此舉足輕重之物,因而忍不住大喝了一聲:“大膽韓非,休得胡言!”
“眾位兄弟的心機荊軻在此拜謝了,墨家能獲得諸位的承認,荊軻天然感激不儘,但是荊軻本是臨危受難於家師钜子腹,钜子之位也是暫代我師兄天乾之職,難以就此臆下定奪,再則墨門入門門規非常嚴格,須曆經磨練方可入門,眾位如不嫌棄,荊軻願收諸位為墨門代弟子,待我大師兄天乾定奪以後再一併入我墨門,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韓司過說的有理,我大秦軍隊在藍田大營經心練習了三年,本日出關首戰,必定要戰則必勝,不然便會挫了將士們的士氣,以是此戰必須謹慎為上。”桓齮本就與王翦反麵,此番韓非脫手相阻,他天然與之一氣相投。
荊軻一聽,隨即便淺笑道:“高兄的九霄幻音我荊軻天然是不及,但是要我敬眾位前輩一杯,我荊軻天然是義不容辭。”說罷,朝那高漸離行了個禮數,便伸手去取那酒壺。
此時,身在一旁的地坤酒已醒了一大半,卻聽荊軻如此說道,倉猝拉著荊軻道:“钜子師弟,這不太合適墨家的端方啊,墨門中人見钜子向來都須行覲見之禮,何故現在以兄弟相稱,這豈不是亂了身份?”
“既然如此,那此事本帥便交由韓司過你去辦好了,”桓齮一邊說罷,一邊謹慎翼翼地從兵匣中取出虎符,慎之又慎地遞給韓非,待韓非伸手過來接托之時,又緊緊抓住韓非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韓司過牢記要謹慎行事啊,不然一旦出了不對你我人頭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