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靈下了床,這兒是雪嶺底下,這兒是風亦行當年給她的家。跟著光陰的流逝,當年貼在門上的囍字早已經不知所蹤,屋子裡卻一塵不染。
這是秋靈遺落的,風亦行有些悔怨,他竟然都冇有問問,她叫甚麼名字。
秋靈的手掌被燙得傷痕累累,歐陽雪痕看著非常揪心,但是他不能做甚麼,他曉得秋靈的內心隻要風亦行,他也承認,風亦行對秋靈的愛是他所不能及的。
風亦行望著天國之門的方向,他笑了,笑得哭了。
風亦行固然不記得他活著的時候產生了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從閻王奉告他的隻言片語中,他可想而知,如若他真的是魔尊,曾經攪得天翻地覆,那麼玉帝如何會放過他?
“這個世上另有這麼一個深愛著我的女人,我另有甚麼不甘心的?就算是今後都與這片烈焰做伴,那我也值了!”
風亦行的雙手雙腳都被沉重的鐵鏈鎖著,他半點兒也轉動不得,不能扶起跪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
“給我誠懇點兒!”
秋靈抬起手觸碰到風亦行的臉頰,但是她碰不到他,滲著血珠的手掌隻能穿透了他的身材。
“我曉得你必然想來這裡,你從冰棺裡醒來以後,便去了地府,現在這兒是你最想來的處所,我就帶你來了。”
歐陽雪痕跪在了風亦行的麵前,他哽嚥了,不管是疇前或是現在,風亦行都是他佩服的人,起碼他已經庇護了本身所愛的人,並且已經極力庇護好了魔界。
“此生統統的事情都因我而起,看來,我該去問問你了,老天!”
現在他隻是靈魂罷了,冇有一點兒法力,乃至冇有一點兒抵擋才氣。
鬼差鞭打著他的身材,足足打了三百鞭才停了下來,每天,風亦行都有自在活動的時候,不過卻僅限於第十八層天國,這道門,他出不去,彆人也不能等閒出去。
“你彆想多了,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就像當年救了你一樣,現在你安然無恙了,我也該回魔界了。”
“我明白。”
天國之火環繞著他們倆,風亦行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子,他的內心有些動容,也模糊地疼著。
不過,自責之餘,她不由想到了她是重生之人,不過,上天既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遇,為甚麼就不能給風亦行一個重生的機遇呢?
風亦行眯著眼睛,他很累了,即便是一縷靈魂,整天受著天國之火的煎熬,他也累了,但是冇有人救贖他,他也不能與任何人來往,空蕩蕩的第十八層天國中隻要他一縷靈魂,他不曉得本身曾經經曆過甚麼,隻曉得入了地府以來,整日伴跟著他的隻要四周的烈焰,焚儘了他的身,將他的這縷殘魂一次次地燃燒著,他始終得不到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