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爺和鬼差以及歐陽雪痕強即將秋靈拉出來,但是秋靈的腿彷彿在地上生了根,不管他們如何拉,都無濟於事。
秋靈出了門,坐在湖邊,初陽照在湖麵上,水麵上微波泛動,氛圍中異化著陣陣花香,卻吹不散她心頭的迷霧。
歐陽雪痕恰好找到了個台階下,不然,他還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確切常常來這裡,每次來這裡,他彷彿就能體味到當年風亦行餬口在這兒時的表情,這兒的確是個安寧的處所,具有星星,具有玉輪,也具有魔界從未有過的安好。
“我現在的模樣很嚇人,你們……快走吧,彆再白搭力量了。”
“傻丫頭,你必須走,聽話,我愛你!”風亦行無神的眼眸中彷彿閃過一道敞亮的光芒。
“女人,您又何必難堪小王呢,現在萬事都已經成了定局,您不該在地府流連,你若心有不平,應當去找玉帝,隻要玉帝說一句話,甚麼事情都會有轉機的不是嗎?”
秋靈下了床,這兒是雪嶺底下,這兒是風亦行當年給她的家。跟著光陰的流逝,當年貼在門上的囍字早已經不知所蹤,屋子裡卻一塵不染。
風亦行望著天國之門的方向,他笑了,笑得哭了。
秋靈不會接管他,他也不能超越這條無形的邊界。
風亦行固然不記得他活著的時候產生了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從閻王奉告他的隻言片語中,他可想而知,如若他真的是魔尊,曾經攪得天翻地覆,那麼玉帝如何會放過他?
“這個世上另有這麼一個深愛著我的女人,我另有甚麼不甘心的?就算是今後都與這片烈焰做伴,那我也值了!”
風亦行的雙手雙腳都被沉重的鐵鏈鎖著,他半點兒也轉動不得,不能扶起跪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
風亦行猜想著,他生前貴為魔尊,必定具有浩繁的部下,但是現在呢,他乃至都不記得他曾經做過些甚麼,或許那些不堪的影象已經不再首要了吧,即便他想記起,也是記不起來的。
無法的是,囚禁著風亦行的那幾條鐵鏈安穩如盤石,秋靈如何都劈不開。烈火燒在她的身上,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秋靈將歐陽雪痕推了出去。“我會救你,就算救不了你,我也會和你在一起,永久在一起,你在這裡刻苦,我便長生永久的陪著你!”
他咬牙啞忍著滿身的火辣辣的痛,天國之火燃燒著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秋靈發揮妖法,想要將天國之火燃燒,但是卻一點兒用都冇有,火焰不但冇有被燃燒,反而越燃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