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曆代教主也都是些在斂財方麵腦筋矯捷、手腕高超之輩,千百年傳承下來,歸元教堆集了大筆財產,倒也充足讓徒子徒孫們肆意華侈,過著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餬口。
劍奴麵露讚色,點頭道:“能夠了,公然不錯,不枉阿玖如此看重你。換江山經注。”
顏玖把盒子往寒川手裡一塞,道:“這東西也是師父送門徒,你既已修習璞真訣,便也算是歸元教的弟子,耳璫贈你,待來日遇見心儀的女人,你倆一人一隻,權當定情信物。”
說到最後,顏玖的語氣乃至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滾滾恨意擋也擋不住。
“您老也真撇脫,咋還希冀死人來訪?”顏玖翻了個白眼,開打趣說:“那不成托夢了?”
沈軒打趣他:“這是那裡來的常言?”
門一開,閃身出去兩小我。
這老頭兒是個劍癡,如此好質料和好苗子放在麵前,他又怎能多待。
歸元教的教旨中有一條,叫做“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凡此教眾,皆遵守著諸如“人生對勁須儘歡”、“目前有酒目前醉”這等真義,風格常常可謂奢糜之至、誇大至極。
他從嫁妝中裡翻出一隻巴掌大小的檀香木盒子,因有些記不得內裡裝著甚麼了,就想翻開來看,剛掰開搭扣,就聽到內裡有人在輕聲地叫門。
顏玖還冇言語,沈軒怕他不靠譜搞砸了事,便先出聲搶道:“寒川,先生要為你摸骨量形,還不快謝過。”
寒川抬眼看了看他光溜溜軟綿綿、好像兩片小麪糰普通,粉白粉白的耳垂兒,一時啞口無言,難以辯駁。
厥後顏玖被奧妙救起,這位二師哥曉得他冇死,乃至恨不得替雲濟滄在貳心窩裡多補幾劍,真不曉得沈軒費了多少工夫,才氣讓關慕不把他隱居青城山的事泄漏出去。
顏玖常常思及此,老是忍不住光榮,還好當初從餓殍遍野的戰亂逃荒中把本身撿返來的,是他師父沈逢君,而不是甚麼滄崖派的瀾觀尊、靈霧山的長微子、珈藍寺的老衲人之流,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之人誠不我欺。
環顧一圈,目光從雕花紅木床柱,超出軟煙羅緞的幔帳,落在隔開裡外間的白玉屏風上,屏風共四扇,裱當世名家山川適意,腳架上用翡翠和珊瑚珠子鑲嵌著芙蓉花狀的紋絡。
寒川不說話,皺起眉頭,先掃視一週,然後盯著他手中的盒子看。
顏玖訕訕一笑,捅了捅寒川的後腰,表示他從速見禮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