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迷惑地看向顏玖，等他的後話。

他不安地扭動起來，四肢在水中撲騰著，不經意間碰到了那雙托著本身的大掌，動手一片清涔，涼浸浸的叫人舒爽非常。

崇麗閣一層後堂有間偏殿，殿中有一方鵝卵石鑲嵌而成的池子，池中引江水淨化為浴泉，泉水淩淩、四時清冷。

關慕抱動手臂從竹子前麵轉出來，一臉陰鷙，目光仇恨。

關慕手腕一抖，遽然向後退去，瓊雕隨之從顏玖的脖子上撤開了寸餘。

寒川先點頭，又認識到師父正偏著目光看不見，就輕手重腳地用指尖點了點顏玖眉心的合歡花跡，待他看向本身時，方戚然道：“恨冇能早生。”

“他媽的，你想死嗎？”他厲聲喝問。

顏玖深深地看了寒川一眼，目光中有欣喜，卻也有用心而為的輕視，他拍了拍寒川摟在本身腰間的胳膊，無法笑罵道：“儘說些孩子氣的話，情意為師領了。你先放開，覺得本身還是八歲呢？動不動就要抱，拿甚麼雪恥？”

烏黑如墨縷的髮絲貼著苗條的頸子落在微微敞開的領口中，一點清雋的鎖骨若隱若現，淺緋色紗衫浮在水中飄忽搖擺，像朱雀的翅膀揮動翩躚。

他皺眉想了想，除了不知父母故鄉那邊，又因燒壞腦筋冇了八歲之前的影象以外，另有甚麼值得一說，他的統統不都是師父給的？

沈軒把顏玖囫圇置入池中，轉頭見寒川追了過來，便緩慢地叮嚀道：“師侄，你來扶著他謹慎溺水，我去去就來。”

“川川，”顏玖輕喚，“也不必太傷懷，仇家隻當我死了，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