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道這話，就像顆重磅炸彈，滿屋子炸開，嚇得蔡文燁百口神采煞白，連倒酒丫環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王守道捋捋山羊鬍，想了想說：“等明兒個，咱先到你家祖墳那邊看看，先把這個男人肉身找出來再說。”

蔡文燁大兒子在商店不在家，二兒子在衙門，也不在家，作陪的隻要蔡文燁佳耦和一個老管家，中間另有兩個丫環服侍著端茶倒酒。

王守道眯起眼睛盯著蔡清君高低看了幾眼，點了點頭。我高祖父看到蔡清君有點眼直，他長著這麼大，還冇見過這麼標緻的女人，固然氣色不是太好，那也袒護不住蔡清君攝民氣魄的俊美。

蔡文燁本來籌算在偏院給我高祖父和王守道安排兩套配房，被我高祖父回絕了，隻讓他安排了一套。我高祖父說，徒弟年事大了，夜裡不能冇人照顧，住在一套屋子裡便利照顧徒弟。我高祖父這麼說，讓蔡文燁對我高祖父又多了一層熟諳。

丫環看了王守道一眼，最後把目光看向了中間的蔡文燁。蔡文燁緩緩點了點頭，像是默許的意義。可見蔡家家條甚嚴，丫環在客人麵前說話，必須得到家主的答應。

王守道對蔡文燁說：“我看令令媛氣色發暗，白裡透陰，真是給惡鬼纏上咧，並且這鬼來你家年初兒還不算少咧。”

一聽丫環這話，王守道和我高祖父同時蹙了蹙眉頭，一朵采下來的野花一個月才乾枯，這太不普通了。

路上，馬車裡，我高祖父不解地問王守道：“徒弟，蔡蜜斯隻不過是給‘護花鬼’纏身咧，咱把那鬼收了不就中了，咋還要去找阿誰男屍，咋這麼費事咧？”

酒過半酣，王守道向蔡文燁提出一個要求，要蔡文燁女兒蔡清君出來一見。

在蔡文燁的引見下，蔡清君規端方矩給王守道和我高祖父道了兩個萬福。

蔡文燁說：“四年前蔡某次子考落第人，百口到五裡外的小青山祖墳祭祖，那是小女最後一次出門。”

王守道聽完，如有所思點了點頭，彷彿蔡清君影象力減退在他料想當中。這個時候，中間一個倒酒的丫環舔了舔嘴唇，彷彿有話想說卻又不敢說。

蔡文燁固然不太信賴這些，但這時候內心也發虛，顫著聲音問：“老先生，照您這麼說，真的是小女宿世夫君幽靈作怪嗎？”

聽蔡文燁這麼說，王守道眼睛一亮，問他：“四年前出門乾啥了？”

王守道這時候正在吧唧吧唧抽旱菸，弄的滿車廂二手菸味兒，嗆人的要命，我高祖父無法，隻好把車簾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