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鑒直聽得目瞪口呆,失聲道:“甚麼?”
曾二撓了撓頭“我就隨便一說啊!你們可知馮大人在武嶽廟西邊養了處外宅……”
半晌間隻聽腳步聲響,大門翻開條裂縫,一個丫環警戒的望瞭望,問道:“你是誰?小慧呢?”
杏兒抿嘴笑道:“你就是個丫環,還不如人家小妾呢,在這兒逞甚麼能?”
沈鑒奇道:“看押的兄弟不都是本身人嗎,有甚麼難處?”
賽兒道:“她病了,今兒個我替她。”
丫環愈發感覺可疑,說道:“冇有熟人我不能開門,換小我來吧。”說罷就要拜彆。
曾二不尷不尬的笑了笑:“所謂外宅就是小妾。隻因為不能養在家裡,以是另買一座屋子供她居住,是以叫作外宅。那女子名叫芸娘,生得千嬌百媚,馮大人三天兩端便往她那兒跑。並且馮大人怕事情傳出去對官聲倒黴,是以每次都是單身前去……
但見珠簾高卷,美人在帷幕中深坐,一副哀怨的模樣。
沈鑒一愣:“另有事?”
那小妾已看出這夥人意在挾製馮知府,如有半分情義也該求兩句情。可她早耐不住孤單與四周酒樓的伴計有染,是以底子不肯多費口舌,因而當即提筆修書交給唐賽兒。
丫環嚇得都快冇脈了,忙不迭的點頭承諾,帶他們進入閣房。
寒冬已至,泉城的大街冷巷愈發冷僻,時不時有巡查官兵從身邊顛末。沈鑒和唐賽兒走在前麵,三個丫頭在後跟從,交頭接耳的嘀咕著甚麼。
杏兒和梅兒相視一笑,齊聲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賽兒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噁心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皺眉遞給杏兒道:“你送到府衙去,路上機警著點。”
沈鑒麵前一亮,催問道:“究竟甚麼事?我們聽聽也是好的。”
曾二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柳將軍不該待在大牢裡,至於沈兄你……可惜,可惜!”他說罷不再言語,直接將世人引入城中。
沈鑒聽罷沉默不語,擰著眉毛踱來踱去。半晌後,他俄然說道:“馮大人身邊的保衛不見得也換了吧?”
桃兒瞪大眼睛:“啥?沈大官人?”
杏兒前腳剛走,芸娘俄然問道:“你們倆究竟誰說了算?”
杏兒倉猝一捂她的嘴:“你那麼大聲乾嗎?奉養沈大官人,你還不樂意?他武功又高,待人又馴良,娘子軍中好多姐妹戀慕主子呢。”
芸娘一驚,見內裡站著幾個素不瞭解之人,心道一聲不好。但她出身青樓多少見過些世麵,強自平靜道:“想必幾位豪傑是求財的,這宅子裡的東西你們看上甚麼固然拿走,小女子毫不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