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當即宣佈對濟南的用兵方略改成佯攻,世人雖不明其意,但卻無一反對。
賽兒一驚,抓住文官的衣領問道:“柳將軍到底如何了?快說!”
文官抖如篩糠,麵似土色,但強自平靜道:“我不曉得……”
沈鑒趕快擺手道:“算了!”然後抱拳道:“曾兄弟,我入教是有不得已的苦處,中間的是是非非我不肯意多講。不過這一次柳將軍被抓,我是誠懇誠意的想救他,費事你通融一二。”
沈鑒本想說些甚麼,但千言萬語都已熔化在心底。他不由歎了口氣,但感喟也是幸運的。
“說是……說是勾搭貴教謀反。”
兩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溜出帳篷。沈鑒也和賽兒也聯袂走向白蓮教雄師。與此同時,賽兒將事前籌辦好的黃旗擺了幾擺。頃刻間鼓角連天,殺聲動地,雄師轟然集合過來。
其他四人則是教中年青一輩的俊彥,攻打濟南的誌願最為果斷。
賽兒又驚又心疼,抱怨道:“你如何如此鹵莽?好好的新衣服都被你弄臟了!”
幾民氣想:既然這麼說我們還能如何?因而紛繁抱拳承諾。
世人分開,沈鑒仍感到心中不安,規勸道:“賽兒,你是教主,你真的肯定……”
濟南府南門的吊橋邊,一個兵丁打扮的人正在東張西望。他遠遠瞥見幾小我影,便趕快招了招手,低聲喚道:“這邊!這邊!”
沈鑒歎了口氣:“說句你不愛聽的,我看不該強攻。如果把官府逼急了拿柳將軍做人質可如何辦?何況你不是也不想再多傷性命了嗎?
他們摘掉頭上的鬥笠,本來是沈鑒、唐賽兒和她三個貼身婢女。
沈鑒呼的站起來:“招安白蓮教如此首要的事,柳將軍如何能夠不親身前來?就算他真有軍務在身也應派知府一級的高官代替,來兩個小官算如何回事?我看他必定是遭受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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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員連連後退,一個踉蹌坐倒在地,擺手道:“不乾我事,不是我乾的!”兩件富麗的袍子飄飄悠悠地落在地上。
沈鑒剛要辯駁,俄然帳外有幾人咳嗽,然後齊聲說道“部屬拜見教主、副教主!”
賽兒柔聲道:“我是你的老婆,你如果死了,我當教主另有甚麼意義?倒還不如隨你一起去費心。沈郎,今後不管乾甚麼,我們伉儷倆都要同進同退,好嗎?”
趁世人冇來時,賽兒低聲道:“沈郎,你感覺我們該如何辦?”
賽兒畢竟是女子,見了標緻衣服不由眼中放光,說道:“這番美意卻之不恭,我們便收下了。”說罷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