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熟視著字條，俄然打了個激靈，說道：“陛下可記得一小我嗎？他在永樂年間屢破奇案，被百姓稱為‘神探’。他的名字叫：沈鑒。”

朱瞻基獵奇的接過信紙，隻見上頭寫著：“紫薇不明，漢王不臣，柳升不出，朝廷不存。——蒼山釣客”

楊榮道：“據火線來報，漢王變更了整整七萬軍隊沿京杭運河進步，五日內便可包抄京師。屆時順天府伶仃無援，事情會很費事。多虧柳升將軍調奴兒乾都司馬隊進發河北，威脅漢王大營，才讓他草草停止了行動。”

“宮裡那麼多太醫，竟然不如一個方外之人！”朱瞻基抹了一把盜汗。

“但願吧。”年青的天子答道，這也是在場合有重臣的設法。

楊士奇一愣，倒是朱瞻基失聲叫了出來：“你是破白蓮教的柳升，永樂十幾年被關進大獄的。”

院子裡本來嘰嘰喳喳的群鳥俄然沉寂無聲，一個健旺的影子降落在窗欞上。

它身形苗條，玉爪金鉤，目光如炬，乃是一隻搏擊長空的遊隼。

朱瞻基的目光變得熱切，來回踱了幾步，斬釘截鐵道：“心向朝廷，此人可用！”

“教員，我不是怪你，起來發言。”朱瞻基刻薄的一笑“我的意義是：這麼做總得有來由吧？”

柳升持續道：“昨日之事猶在麵前，諸位……”說罷他舉起紙條：“這筆跡和沈鑒一模一樣，是以鄙人斷言：沈鑒就是‘蒼山釣客’。‘蒼山釣客’就是沈鑒！”

他俄然望向永定門，那邊煙塵四起，軍兵們正在加固城防，統統顯得混亂無章。因而他憂心忡忡的道：“陛下，危急遠未結束，漢王必將捲土重來。誠如東裡所言，他背後有必高人點撥，此次的籌辦會更加充分。這將是一場硬仗，而朝廷則需求智慧之士來化抒難機。依臣鄙意，我們最好能請那位奧秘的‘蒼山釣客’出馬……”

當年六月二十八日，朱瞻基在紫禁城奉天殿停止即位大典，是為明朝第五位天子，年號宣德。但是天下未靖，漢王像一頭暗藏在臥榻之側的猛虎，目光凜冽的盯著皇位。

柳升道：“陛下不必擔憂，沈鑒不是避世之人，他會來找我們的……”

這時，一向沉默的柳升俄然道：“陛下，可否讓末將瞧瞧那張紙條？”

此言一出世人無不動容，楊士奇和楊榮不由悄悄想道：此人真是國士，可惜他汗青不明淨，不然必為朝廷棟梁。

朱瞻基一愣，順手一攙柳升的胳膊：“柳將軍起來發言。”然後把紙條遞給他。

楊榮進一步解釋：“那天臣在工部批閱文書，上個廁所的工夫這張紙便被人壓在硯台上麵。當時臣覺得是誰惡作劇，是以並未理睬，順手將紙條塞進奏疏中。但三個月後，宮人急報先帝病重，臣猛地想起這紙條來。所謂‘紫薇不明’說的不就是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