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瑾聽了朱厚照的叮嚀，緩慢地去了。

張鶴齡則是陰沉著臉，他輸得最多，充足近五千兩，這麼一大筆銀子輸出去，真比把他下了這大牢還要難受，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麼大的折騰，府裡田莊每年的收成也不過是萬兩高低罷了，這筆帳如果不抹平，總不能一家長幼都去吃西北風吧？

柳乘風道：“要持續打也輕易，先把帳算一算，把你們賒欠的錢先還來，清了帳我們再打。”

牟斌在柳乘風麵前收斂了幾分憂色，淡淡隧道：“天然是按陛下說的做，臨時先不要有行動，且先讓東廠來保持吧。東廠……”牟斌浮出嘲笑，道：“陛下固然冇有指責，但是讓東廠來保持北通州，倒是怪我們北鎮府司無能，牟或人辦事倒黴了。”

“罷了，這件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責。”朱佑樘淡淡隧道：“事發俄然，朕還要再想想，北通州那邊，臨時不要調派千戶了，朕會讓東廠那邊臨時先穩住北通州，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對了，方纔陛下說你拿了亂黨，究竟是甚麼亂黨？”

再就是直接虧個底朝天，雖說做買賣靠的是乾係，但是有乾係也一定能成，人家的商戶租船進一些江南的絲綢販運到京師來賣能賺銀子。他倒是打通了樞紐讓漕船幫帶著貨色到京師來卻還是虧個底朝天。這裡頭的酸楚，實在不敷外人道哉。

張延齡也道：“這就是了，有始有終，且打完幾圈再說。”

朱厚照的這翻句話，對柳乘風和劉瑾都稀鬆平常，但是對張鶴齡、張延齡這一對兄弟來講倒是下巴都要掉下來。這太子平時的月錢多少，他們是一清二楚的，就是姐姐鎮靜後也經常抱怨，說是太子的用度太少了，偶爾總要偷偷塞個幾十兩銀子給朱厚照花用，這太子甚麼時候有了這麼多銀子？五千兩銀子說拿就拿，連眉毛都冇有眨一下？

朱厚照本就是個利落利索的人，直截了本隧道：“本宮和柳徒弟合股做買賣掙的……”他一下子又警戒起來，看著這一對國舅，道：“我上月的分紅就這五千兩，你們可彆打本宮的主張，雖說我們是嫡親，但是本宮現在也冇多少餘錢。”

柳乘風趕緊道：“謝陛下恩情。”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實在不要命的倒是怕這類草芥性命的，這傢夥夠狠。

柳乘風對這幾個賭棍實在冇體例，本來教誨太子是想小賭怡情，誰曉得演變到這個境地，不由苦笑道：“真的吃不消了，手頭另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