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和牟斌辭職出去，二人一齊出了宮，見牟斌愁眉不展的模樣，柳乘風不由安慰道：“大人，北通州的事籌算如何辦？”

柳乘風趕緊道：“謝陛下恩情。”

“對了，方纔陛下說你拿了亂黨，究竟是甚麼亂黨？”

“陛下，微臣萬死，微臣身為錦衣衛批示使，竟讓賊人如此張狂，這件事，北鎮府司必然徹查。”

牟斌苦笑，不由嗬罵了柳乘風一句：“你這小子，倒像是就你一個百戶有事做，我這批示使反而得閒有空似的，罷了，本日就此彆過吧，本官不與你計算，待會兒還要想一想北通州的應對之策。”

柳乘風不由苦笑道：“你帶路吧。”

張鶴齡和張延齡一下子驚呆了，倒不是這太子殿下的吝嗇態度，而是那一句上月的分紅五千兩銀子。五千兩銀子是甚麼觀點，他們豈能不曉得？便是堂堂國公的俸祿也不詳確米兩百石罷了，折銀下來，也就是三百兩銀子高低，一年撐死了也就四千兩，再加上田莊的支出，一大師族的開消，還真冇幾個餘錢，大要上是清貴，實在有苦自知。

張鶴齡不由扯了扯朱厚照的衣袖，道：“太子殿下，你這麼多銀子那裡來的？”

朱佑樘的神采已經凝重起來。先是聽申明教將在北通州有行動，而後牟斌這邊又通報了北通州三個千戶的慘案，朱佑樘幾近能夠必定，北通州必然會出事。

“徹查嗎？”朱佑樘淡淡一笑，這麼多年來，明教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活動，如此放肆，廠衛一丁點端倪都冇有發覺，現在事情鬨到這個境地，北鎮府司這邊竟還不知是誰動的手，真要徹查，又有甚麼用？

隨即，朱佑樘看了柳乘風一眼，道：“柳乘風，這一次你做得很好，立了大功，不過犒賞，朕還要考慮考慮，過幾日就有恩旨出來。”

隻是到底會出甚麼事，朱佑樘卻也是想不明白，朱佑樘先是看了柳乘風一眼，隨即落在神采慘白的牟斌身上。

柳乘風道：“要持續打也輕易，先把帳算一算，把你們賒欠的錢先還來，清了帳我們再打。”

再就是直接虧個底朝天，雖說做買賣靠的是乾係，但是有乾係也一定能成，人家的商戶租船進一些江南的絲綢販運到京師來賣能賺銀子。他倒是打通了樞紐讓漕船幫帶著貨色到京師來卻還是虧個底朝天。這裡頭的酸楚，實在不敷外人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