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皇子成了天子,君臨天下,以往的不快想必也早已淡忘,隻是現在,那萬通勾起了朱佑樘回想起了萬貴妃,這朱佑樘內心積累的肝火可想而知。
以他的智商,如果再不明白朱佑樘的意義那就真是蠢豬了。朱佑樘想要的不但是讓那萬通一輩子鬱鬱寡歡,冇有甚麼大官做,起碼那萬通另有爵位,另有俸祿,乃至家裡也早就積累了萬貫的家財,這一輩子衣食無憂,而朝廷待他,也不會難堪。
朱佑樘規複了常色,看了柳乘風一眼,柳乘風道:“陛下,娘娘,微臣是不是該告彆了。”
一個年幼的皇子,一個暴虐的貴妃,這十幾年裡頭朱佑樘所接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好不輕易從就宮裡脫身出來,不由鬆了口氣,阿誰萬通,看來到京時候,也是一樁費事了,到時候這錦衣衛裡,隻怕又有好戲瞧,隻是不知被人瞧的是他柳乘風,還是那萬通。
鎮靜後柳眉倒豎嘲笑道:“這倒是奇了,疇前那萬通亂政的時候,群臣不也不對勁嗎?現在倒是好,把他招返來,莫非陛下忘了,疇前在東宮,在詹事府的時候,那萬通是如何欺負陛下的,哼,奸邪小人,陛下卻還要他做錦衣衛批示使,他能做,依著臣妾看,這柳乘風也能做。”
如此衝突的心機之下,朱佑樘內心的火氣之大可想而知。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過了一會兒,外頭倒是有寺人唱喏道:“皇後孃娘駕到。”
既堵住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又完整清算了萬貴妃的弟弟,隻是這個打算,實在是有點兒風險,也頗費周折,但是想到皇上竟然采納這麼多的手腕,去對於萬通,便能夠想見,姓萬的一對姐弟實在是把朱佑樘獲咎的太狠了一些。
到了當時,要殺要剮,誰還敢再說甚麼,天下人隻會說皇上聖明,顧念萬貴妃,對這萬通關愛有加。隻是這萬通本身不識時務罷了。
但是朱佑樘想要的毫不是如此。他的內心已被仇恨填滿,朱佑樘的生母,便是被萬貴妃害死,那些在宮裡最心疼他的人。也都被萬貴妃逼迫服毒他殺,對朱佑樘來講,這就是血海深仇,當年繼位的時候,為了表白他這天子的皇位合法性,他能夠對萬貴妃寬大,對萬通,也隻是打發去了遼東,原覺得這萬通一輩子都不成能返來,但是現在不招還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