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神采一呆,便見這鎮靜後快步過來。
而這叔段到了封地以後,仗著母親薑氏的支撐,從不把尊君治民放在心上。鄭莊公深知本身的繼位讓母親大為不悅,對薑氏與叔段詭計奪權的詭計也清清楚楚,但他卻不動聲色。
鎮靜後才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你現在說大話有甚麼用,不是常言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嗎?到時候那萬通真的來了,依著本宮看,你必定冇這般豪氣的。”
柳乘風一到,見統統人都喜滋滋的,也不由暴露笑容,那公公趕鬆散上來,笑嘻嘻的道:“侯爺,雜家就等著您來呢,雜家奉了旨意,特來傳旨,閒話少說,請侯爺先接了旨再說吧。”
春秋的時候,有一個典故,鄭莊公的母親武薑有兩個兒子,特彆對季子叔段最為愛好。鄭莊公繼位以後武薑要求將鄭國最好的封地作為叔段的封邑。鄭莊公推讓,而這武薑仍不滿足,又威脅鄭莊公將城垣高大、人丁浩繁、且物產豐富的一塊地盤讓叔段作為封邑,莊公內心不肯,但礙於母親要求。也隻好承諾。
朱佑樘那渾厚的神采竟然變得非常狡猾起來,臉上掠過了一絲透心涼的狠色,淡淡的道:“朕如果給他一個安逸的差事,他這一輩子能夠做個大族翁也不足了。但是朕不但願是這個成果。你明白嗎?”
到了當時,要殺要剮,誰還敢再說甚麼,天下人隻會說皇上聖明,顧念萬貴妃,對這萬通關愛有加。隻是這萬通本身不識時務罷了。
以他的智商,如果再不明白朱佑樘的意義那就真是蠢豬了。朱佑樘想要的不但是讓那萬通一輩子鬱鬱寡歡,冇有甚麼大官做,起碼那萬通另有爵位,另有俸祿,乃至家裡也早就積累了萬貫的家財,這一輩子衣食無憂,而朝廷待他,也不會難堪。
朱佑樘道:“萬通這一次立下了大功,如果再讓他持續呆在遼東,群臣隻怕也不對勁,朕……”
一個年幼的皇子,一個暴虐的貴妃,這十幾年裡頭朱佑樘所接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鎮靜後持續道:“傳聞陛下要召萬通返來?”
之以是想到這個典故,是因為柳乘風猜到了朱佑樘的心機,如果現在將這萬通像豬一樣養起來,又如何能報仇雪恥。想要名正言順的肅撤除萬通,就必須像鄭莊公放縱他的弟弟叔段一樣,賜與他高官厚祿,讓他產生出錯覺,日趨驕橫,到了當時,滿朝必定怨聲載道,再以雷霆手腕,一舉將萬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