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正內心有些不悅,但還是道:“母親有何叮嚀?”
說了一會兒話,柳乘風攙著溫晨光歸去安息。
溫正這批示僉事幾近相稱於南鎮府司的頭子,南鎮府司三房校尉都以他馬首是瞻。等他的肩輿到了的時候,站在門口陪著錦春刀的校尉不由挺起了胸膛,待溫正下轎的時候,校尉一齊道:“大人好。”
柳乘風對這丫頭早有防備,溫晨若身形一動,他就已經後退了,趕緊大呼道:“不好了,二蜜斯行刺親夫了。”
溫晨若氣得臉上染出一層紅暈,臉若寒霜隧道:“胡說八道,還敢巧舌令色!”
溫正聽了老太君的話,作勢去喝茶的模樣,既不必定,也不反對。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挖苦,令坐在塌沿上的溫晨光不由笑起來,道:“好啦,好啦,一家子人像是仇敵一樣,晨若,你姐夫待會兒另有事做,你過來陪姐姐刺繡。”
老太太穩坐在榻上不動,但是一雙渾濁的眼眸卻有一種洞察民氣的鋒利,漫不經心腸掃視了溫正一眼,才淡淡道:“你是如何想的,老身會不曉得?你是怕這孫婿丟了你的人,哼,真是混賬東西!你也不想一想,老身也是小戶人家出身,嫁給了你爹纔有了你,你嫌棄乘風,為甚麼不連老身一起嫌棄上?這件事要快,過幾日我還要問你。好端端的一個半子整日養在家裡纔是丟人現眼。再者說,老身看他本心不算壞,對晨光也不差,有學問,懂醫術,哪一樣夠不著做個錦衣校尉、天子親軍了?”
溫晨若聽柳乘風反問,眼睛都冒出火來,惡狠狠隧道:“你叫我在屋簷下端著銅盆兒站著。”
與北鎮府司分歧,南鎮府司的校尉並未幾,不過這門口聳峙的石獅,倒是瞋目猙獰,讓統統人更加畏敬幾分。
這類感受,談不上太好,也說不上壞,柳乘風並不想在溫家一向借居下去,倒不是說他有甚麼傲骨,隻是不喜好這麼多端方的束縛。
錦衣衛統共三個衙門,一個是曆經司,其次纔是南北鎮府司,曆經司督管錦衣衛公事文書出入、鈔繕及檔案封存以及錦衣衛入職,南鎮府司專職軍法,而北鎮府司纔是履行機構。身為批示僉事,去曆經司打個號召,當然是不成題目的。
老太君籲了口氣,持續道:“不管如何說,這孫婿,老身算是認下來了,至於你方纔說的話,今後不要再提了,另有一樁事得讓你去辦。”
這廳堂裡,頃刻溫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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