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府司衙門與詔獄為鄰,前門的正街上,幾近看不到任何行人,便是偶爾有路人顛末,看到這幽深可駭的詔獄和鎮府司衙門,也大多低著頭加急著腳步。
與溫晨光談笑著回到臥房,溫晨若竟是一早兒就來了,朝柳乘民風沖沖隧道:“我端了兩天的銅盆兒,這銅盆到底有甚麼用處?”
柳乘風嗬嗬笑道:“行刺親姐夫,簡而言之,不就是行刺親夫嗎?”
溫晨若嘟了嘟嘴,道:“他能有甚麼事做?姐姐,你病還冇好呢,刺繡做甚麼?罷了,我還是出去逛逛,關在這裡太悶了。”
溫正並不睬會他們,隻是腳步妥當地穿堂出來,熟門熟路地到了正堂,在那案牘上坐下,半晌工夫,就有老司吏過來將北鎮府司那邊報上來的校尉、將軍、官員犯警的文宗送過來,除此以外,南鎮府司還主掌各地彙總的諜報,乾係倒是不小。
“這書白癡,讓他在千戶所裡自生自滅好了,等將來吃了苦頭,遲早會知難而退。”溫正內心如許想著,又將那份文書撿起來,扯開了封泥,慢悠悠地翻閱起來。
與北鎮府司分歧,南鎮府司的校尉並未幾,不過這門口聳峙的石獅,倒是瞋目猙獰,讓統統人更加畏敬幾分。
柳乘風對這丫頭早有防備,溫晨若身形一動,他就已經後退了,趕緊大呼道:“不好了,二蜜斯行刺親夫了。”
溫正微微一笑,甩袖道:“去吧,早點來回報。”
經溫晨若提示,柳乘風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哦,本來是這個事,我隻是感覺晨若端著銅盆的模樣很都雅罷了。”
溫晨若的小胸脯已經狠惡起伏了,明顯氣得不輕,銀牙咬得咯咯作響,雙手攥成拳頭,火冒三丈隧道:“我還當是為了姐姐治病,本來是你玩弄我,狗賊,納命來!”
溫正這批示僉事幾近相稱於南鎮府司的頭子,南鎮府司三房校尉都以他馬首是瞻。等他的肩輿到了的時候,站在門口陪著錦春刀的校尉不由挺起了胸膛,待溫正下轎的時候,校尉一齊道:“大人好。”
溫正內心有些不悅,但還是道:“母親有何叮嚀?”
溫正咳嗽一聲,道:“母親,這件事前緩緩再說,畢竟晨光的病體初愈,總要有小我在身邊照顧,再者說了,他是墨客,刑獄的事一定能做得來,我再想想體例就是。”
老司吏趕緊應了一聲:“小人待會兒就去曆經司一趟,不知大人另有甚麼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