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哂然一笑,當即明白了。內心說,這劉成也忒混賬了,這類事竟然大張旗鼓地說出來,也難怪劉公如此活力。
劉健展開手劄,因眼神兒不好,叫了小我把油燈移近一些,隨即慢吞吞地將信箋展開,逐字逐句看起來。
李東陽隻能摸著鼻子點頭了,劉健都說到這份上了,是看準了報紙會激發朋黨之爭,驚駭會大明會與北宋時的新舊黨爭一樣?劉健這件事並非是針對柳乘風,說得刺耳一些,一個錦衣衛百戶,還真輪不到內閣大學士來針對,劉健也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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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健看得腦門冒盜汗,隨即嘲笑一聲道:“混賬東西!”
劉健沉默半晌,將信收起來,隨即慢吞吞地撫案道:“要措置也該措置劉成,此人膽小妄為,竟敢打著內閣的招牌在外頭招搖撞騙,打砸報館,鞭撻讀書人,如許的行動真是令人髮指。當即知會東廠那邊,請秉筆寺人出麵,當即拿辦了他,另有,東廠那邊必然要息事寧人,把緝捕的讀書人和工匠都放了,該賠罪的賠罪,該完璧歸趙的完璧歸趙……”劉健的臉上很恬然,就像是在嘮叨家常一樣,慢吞吞地持續說道:“至於柳乘風,他做得很好,若不是他來信奉告,內閣隻怕還矇在鼓裏,嗯,好,很好……”
接著,全信完!
劉健深看了李東陽一眼,道:“賓之是不是在想,老夫這般作美滿是徒吃力量,吃力不奉迎?”
“昨日東廠俄然查封學而報館,緝捕讀書人與工匠多少,一夜鞭撻,如狼似虎。又栽贓學士創辦報館、妖言惑眾,栽贓讒諂,無所不消其極,罪過昭昭。門生不平,因而與東廠辯論,東廠寺人劉成氣勢放肆,指鹿為馬,更言東廠深受內閣教唆……”
劉健歎口氣,道:“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莫非還會有其他體例嗎?”
這封手劄寫得很直白,劉健一起看下來,就在他沉浸在信中的工夫,李東陽和謝遷也都站到了他的身後,一起旁觀這信箋。
門生又聽人說,陛下有賢臣三人,一曰大學士劉健,二曰學士李東陽,三曰學士謝遷,此三人皆有泰初之才,賢德兼備,受陛下正視而入朝堂,因而君臣同心,開言路、建廉政、安撫四方,開泰初亂世。古之賢臣,如周公、蕭何,也不過如此。”
“門生在販子經常聽人言道:當今皇上生命,親君子,遠奸棍,厚賢臣而薄宦官,蓋是以而成弘治亂世,萬民皆沐君恩,得以安居樂業,享承平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