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壽當機立斷,朗聲道:“事不宜遲,大師清算一下,我們立即去縣城,將這些環境稟報給知縣大人。某地遭了災,朝廷不是應當給撫卹嗎?秋賦天然也是要減少或者免除的,有了衙門的名義,大師歸去後,也更輕易壓服家裡人了。”
李時珍笑答道:“是啊,常常上山采藥、砍柴的都得有所體味,如果上山逢大雨,是很輕易出不測的,前麵那兩句是我入浙後學的,如何?有甚麼不對的嗎?”
劉同壽先前訪問時,有那心機轉得快的,就已經感受不安了,這時一聽這話,世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彷彿也說得通……”世人麵麵相覷,小仙師說的彷彿有事理,但實際上,大夥兒卻冇有近似的經曆,官府有任務?這詞兒還真夠新奇的。
“是啊,家裡的米缸已經快見底了,夏季和來歲的嚼裹全指著地裡的收成呢,冇有這個,還談甚麼籌辦物質啊。”
“是,哦,不是啊?水患不是老神仙說的嗎?”李時珍被他搞得有些胡塗,但還是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他講的這些東西並不通俗,大夥兒多數都懂,但很少有人能遵循套路說出來,是以,他的長篇大論倒是起到了安撫民氣的感化,但也隻是臨時,實際上的題目還是很多的。
“下雨不見得就是水患吧?”劉同壽點點頭,又搖點頭。看雲識氣候,是很有效的田野儲存技術,他冇甚麼研討,但也感覺李時珍說的應當冇錯。
“去縣衙?知縣大人會管這類事?”此次倒是眾口一詞了。
……
“固然我爹一力逼我讀經史,但他外出采藥的時候,我也有跟著,也曉得點觀天辨識氣候的知識。俗話說:久晴西風雨,我乘舟入浙已有五六日,每日所見都是好天,而這兩天西風又起,這不恰是落雨的征象麼?”
“是啊,是啊,我們都聽您的。”
所謂忠告順耳,本身假托夢之名做功德幫手,都冇題目,但換成說話災害,那就不好說了。東山這邊的題目倒還不大,可在外埠百姓當中,本身可冇有一呼百諾的聲望,望著那一張張渾厚的笑容,劉同壽頭大如鬥。
“那……”劉同壽撓撓頭,一攤手道:“搶收,隻能靠搶收了,歸正莊稼已經差未幾熟了,也不會一下雨一颳風,頓時就變成水患,現在搶收還來得及。”
真的假的,莫非是哥引發的胡蝶效應?還是汗青上本來就有這回事,不幸被哥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劉同壽有點亂。嘉靖元年那樣的大災應當不會重演,但是否有範圍比較小的,他就冇法肯定了,他不是研討汗青的,淺顯範圍的天災也壓根不會被記錄在史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