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沐晟發話,那廂,阿普居木狠狠踏在連翹的後腰上。
東川府與元江府之間,隔著武定州、楚雄府、雲南府和景東廳。
“莊外呢?”
這個時候,從船高低來的小廝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夫人,小的在湖裡找了,冇人!”
孫薑氏頓時有些僵,吞嚥著道:“妾、妾身也實在是不曉得。本覺得沈蜜斯起得早,到莊子各處去漫步,可花圃、涼亭、湖畔……妾身都領著人去找了,涓滴冇見到蜜斯蹤跡。眼看著都過了晌午,還不見沈蜜斯返來,妾身真是怕她是不是出錯掉進了湖裡,從速讓小廝盪舟去湖麵上找,到現在也冇有個成果……”
“奴婢當時睡得格外死,真的冇聽到響動……”
沐晟眼底閃動著殘暴的戾氣,卻將手扣回腰間的佩刀上,惡狠狠地說道:“你放心,你罪不至死,本王不會殺你。但是極刑可免、活罪難逃。”
女兒家的內室向來不容男人入內,沐晟卻一把翻開簾幔,大跨步邁進寢閣的門檻。
五個不大的女孩子都低著頭,聞言麵麵相覷,而後紛繁點頭。
那侍婢跪在院中心的青石板路麵上,低著頭,滿頭熱汗,卻咬著唇一動都不敢動。
千山萬水一樣的隔絕,讓朱明月跟阿曲阿伊兩小我棄掉了馬車,挑選騎快馬,日夜輪班兼程趕路。從東川府六十餘裡到甸尾,過普渡河,一百三十裡再到屏山,又七十餘裡到遠青縣――僅僅用了四日半,就到達了第一站――武定州。亦如阿普居木估計的那樣,兩人一起上兩次竄改身份、裝束,用了分歧的身份戶籍和路引,隻為掩人耳目。
最中間的屋苑,兩道紅漆梨花木門扉大敞著,正對著門坐在桌案前的男人麵龐冰冷,在他周身滿盈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戾氣和陰梟,讓人感到心口陣陣的發涼,望而卻步。
晌午的太陽曬得熱烈,直直投射下來的陽光,將苑內的花花草草都烤得了無活力。被風雨培植了一夜的花圃,委謝了一地的殘紅,又被曬得乾枯發蔫。
花圃裡的花顛末一夜的風雨,仍舊開得淒淒烈烈。昨日花前的對話猶言在耳,現在花仍在,卻人去樓空。本來她所謂的承諾、所謂的溫順服命,不過都是虛情冒充的對付,是她打算中的一部分。乃至是出府踏青的這一應擺設,也都是她提早安排好的。
沐晟身上披髮著生人勿近的氣味,麵色更是丟臉得嚇人,“事情是如何產生的?”
“還不肯說,是嗎?”
那侍婢哭了出來,瑟縮著身子,顯得非常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