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太醫都是甚麼程度呀？不過也好，正因為他們程度低，她纔有前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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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妍，八歲。”

“快、快奉告桃紅和杏紅，籌辦供品香燭。”

沈妍不知林嬤嬤的腿疾詳細是甚麼病，但見她氣色不錯，想必不是傷及底子的內症。若不是外科沉痾，一些外科的腿部疾病也好醫治。

沈妍見林嬤嬤進入狀況，俄然開口，“嬤嬤，你聽，佛像在說話。”

林嬤嬤坐到石階上，又問：“你叫我出去拜神，是不是彆的有事求我？”

林嬤嬤拉住沈妍的手，說：“好孩子，你是沉穩人，有福分，不象她們看到我的腿就一驚一乍驚駭，一看就經不起大事。我們府裡少爺蜜斯很多，我轉頭去稟報老太太，好好調教你一段日子，讓你到主子房裡服侍。將來給少爺或姑爺做房裡人，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半個主子了，這不是天大的福分嗎？”

本來這個時空的靜脈曲張叫毒蟲癬，名字還挺形象。沈妍不曉得這時空的醫療程度如何，但這時空形同當代，感冒發熱烈肚子都會死人，把靜脈曲張當作絕症並不新奇。看來，憑她這半吊子醫術，想在這時空紮根餬口混日子還不難。

“多謝嬤嬤，還是先治好您的病再說，我跟您一起求神佛。”沈妍冇回絕林嬤嬤的美意，她不想到武烈侯府服侍那些主子們，但林嬤嬤這大樹她還要抱。

這座破廟彆的的殿堂都坍塌破壞，斷壁死垣上野草叢生，唯獨正殿無缺。正殿有幾尊漆泥脫落的神佛像，沈妍一家一向住在正殿，日夜與神佛像相伴。

“我……”沈妍倉猝點頭，表示得很驚駭，內心卻對林嬤嬤不屑鄙夷，不是想去那邊服侍先皇後嗎？為甚麼還這麼怕死？這老婆子真是心口不一。

沈妍在破廟的後院轉了一圈，就找到瞭如艾蒿、水蜈蚣草、倒扣草等幾種具有活血化瘀、清血解毒服從的草藥。這些草藥都是田間地壟常見的野菜野草，底子不被人正視，但對改良、減緩靜脈曲張有必然的感化。

沈妍聽林嬤嬤嘴裡唸唸有詞，內心好笑，大要卻很恭謹。品級清楚的社會形狀下，嫡庶有彆的深宅大院中，象林嬤嬤這麼麵子而受主子重用的主子，手能潔淨嗎？得了病，到處求神拜佛，恰好申明她心中不安慚愧，怕遭報應。

沈妍點頭一笑，低聲說：“我要說是神佛想看看您的腿，您信嗎？”

“好，好孩子。”林嬤嬤又恭敬下跪，虔誠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