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見過。”她那煙眸緩慢地瞟了秦牧一眼，又低下頭去，“但........但是傳聞過。”

這是本年的第一場雪，東麵的鐘山，南麵的雨花台，西麵的石頭山，北麵的幕席山，全都覆蓋在迷離的雪花中，隻留下模糊約約的剪影。

“放鬆一些，瞧你說話吞吞吐吐的，對了，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瞧瞧，你該不會是舌頭短吧？”

顧含煙被這繁華美景所迷，嚴峻的表情終究有了很大的減緩，那細若櫻桃的小嘴微微呡起時，兩頰就會暴露淺淺的酒渦，淡淡如煙，一如她的名字。

那老掌櫃很快就把倆人帶著櫃檯前，櫃檯上擺著很多大小不一的精彩木匣子，匣子內墊以絲綢，上麵擺著各式金玉金飾。

“呃.......公子，本店.........”

“秦王.......”顧含煙大羞，不知說甚麼好，芳香的花靨上酡紅如醉，纖纖玉指不斷地絞著衣帶。

“不買了。”這回她總算說了句完整的。

秦牧帶著顧含煙剛出店門，就聽到背後那老者對店裡的伴計叫道：“盧二，快拿這寶鈔到彙通銀行去兌出銀子來，快去，快去！”

在街邊懸有“兌換金珠”招牌的金珠店門前，坐著一名佩帶眼鏡的老者，眼鏡屬於舶來品，但自隆慶開海以來，大量西洋商品湧入，眼鏡早已不鮮見。

“掌櫃的，這個多少錢？”秦牧問道。

特彆是他看上去很隨便的密切行動，不知不覺間拉近著兩邊的間隔，讓顧含煙很快感覺他不再是那麼陌生了。

肩輿行處販子縱橫，店鋪林立，車馬行人摩肩接踵，標牌告白林林總總。兩岸修建，梵刹、官衙、戲台、民居、牌坊、水榭，層層疊疊。

“冇....冇有。”

這回顧含煙的螓首真的垂到了胸脯上了，隔著衣裳看來，她的酥胸應是那種大小適中的半球型，這年初冇有墊高的文胸，大小凹凸貨真價實，很輕易判定。

秦牧當著冇聞聲，帶著顧含煙徑直上轎，沿著秦淮河岸邊往西水門方向行去。顧含煙上轎後彷彿想說甚麼，小嘴張了張又把話嚥了歸去。

“夫.....夫君，妾身有金飾，不消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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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不忍再逗她，柔聲問道：“還想買甚麼？”

秦牧帶著顧含煙出門不久，天空就飄飄灑灑落下了小雪花來。.

“賢伉儷這邊請。”

老者還想說甚麼，見門外剛好的江寧縣的衙役走過，趕緊收聲，自認倒黴地收下兩張麵值十貫的大秦寶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