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陛下冇了,這個皇嗣便是他所留下來的獨一但願。
桓澈的神采驚變,他驀地回身看向了一臉猜疑的阿虞。
是故,當顧芸的話落之時,顧鈺的手指也停在了她的頸間,那指間有一枚小小的利刃,隻要稍進一毫厘便可要了顧芸的命。
“是,她顧十一孃的身份。”
殺一沈黔而失天下之心,郎君再舉義旗,可謂名正言順!”
子然的神情再次板滯,這大抵是他第一次見這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暴露如此放肆而淩厲的一麵吧!可這也是賭注啊!萬一是陛降落罪下來,就是給扣上一個謀逆的大罪也不為過啊!
桓澈的眸中陡地閃過一絲厲芒以及如有似無的惶恐,他忽地問:“現在在台城當中有我們多少人?我若要傳訊出來,保沈黔安然,可還來得及?”
“已經疇昔多久了?”這已不知是第幾次問。
“郎君,如你所料,台城當中彷彿出事了。”女子曲膝施禮道。
“七郎君,娘子不會哄人的,娘子深愛郎君,也就更不會騙郎君。”
甲士們服從就要湧上,便在這時,忽聽司馬嶽判定命令道:“慢!停止!”
“據阿虞所派出的密探來報,徹夜五更之時,台城當中有禁衛軍至謝府,說是奉陛下旨意,急詔沈黔入宮,以後冇多久,謝七郎君便帶著百名謝氏部曲趕到了台城廣莫門外,如此陣容浩大,也不知他想要乾甚麼?”
甲士們報命,就要向顧鈺湧上,卻又在這時,殿外有人聲喊道:“陛下,台城廣莫門處的守將來報,說謝七郎君帶甲士堆積於廣莫門外,欲求見陛下!謝七郎君還說,如若沈黔在台城當中遭到一絲傷害,他必帶兵攻進台城!”
“她的身份?”顧芸似有所悟,反問。
“殺了她!快殺了她!”
謝玄已在此處等待了多時,說是多時,算起來,自顧鈺入宮,至他倉促趕來,直到現在,也不過隻要一盞茶的時候之久,可這一盞茶的時候於他來講何止是悠長,直可謂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說罷,他唇角邊勾起一抹苦笑。
“是麼?那麼陛下是有更好的主張?”
跟在他身邊的子然當即回道:“郎君,間隔娘子入宮的時候,也不過隻過了一刻鐘的時候。”
不,她不能做如許的事!不能成為大晉滅亡的劊子手。
“是!”
可想歸想,子然還是毫不躊躇的道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