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獨一的皇嗣?
“已經疇昔多久了?”這已不知是第幾次問。
說完這句後,司馬嶽又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指向殿中為首的甲士,號令道:“抓住她,孤要活的!”
是故,當顧芸的話落之時,顧鈺的手指也停在了她的頸間,那指間有一枚小小的利刃,隻要稍進一毫厘便可要了顧芸的命。
阿虞聞言似很有不悅,瞳中微閃過一絲冷芒,低下聲音道:“郎君,阿虞覺得,郎君現在需求考慮的不是包管沈黔的安然,而是想著如何佈下大局而爭奪到屬於郎君的最大好處,現在夜或許就是郎君的一個機遇。”
“機遇?你感覺這將是一個甚麼機遇?”桓澈反問。
“她的身份?”顧芸似有所悟,反問。
婦人忍不住歎道:“天!這半夜半夜的,如何彷彿另有天兵神將飛奔而過,難不成是我看花眼了?”
……
不,她不能做如許的事!不能成為大晉滅亡的劊子手。
夜間風雪還在持續,於嗚嗚的聲響當中,驀地之間有馬蹄聲倏忽而過,又消逝於風雪當中。
“據阿虞所派出的密探來報,徹夜五更之時,台城當中有禁衛軍至謝府,說是奉陛下旨意,急詔沈黔入宮,以後冇多久,謝七郎君便帶著百名謝氏部曲趕到了台城廣莫門外,如此陣容浩大,也不知他想要乾甚麼?”
夜間又有一隊人馬倉促行過,鵝毛普通的大雪在馬蹄翻飛中捲起一陣又一陣的雪浪,有夜寢的婦人被這一陣又一陣的馬蹄聲驚醒,又望瞭望內裡漫天鋪蓋的皚皚白雪,忽見一縱馬隊飛過,為首的男人兜帽落下,暴露一張清奇漂亮的側顏。
“當然,殺一沈黔而失天下心,我倒是感覺,不如操縱操縱她的身份,看看有多少人能落我們之網?”
一間無人敢問津的堆棧當中,一名身著夜行衣的女子亦如這簌簌而落的白雪般飄落於院內,轉眼又來到了一襲白衣的俊美女人麵前。
“郎君,如你所料,台城當中彷彿出事了。”女子曲膝施禮道。
話隻說了一半,就見顧鈺神情似有痛色,一隻手也下認識的護上了本身的小腹,而顧芸便趁著她忽視的一刹時,當即側身躲開了她手中的那枚冰刃。
子然的神情一愕:“是硬闖出來麼?但是硬闖宮門……”
……
“是!”
桓澈的神采驚變,他驀地回身看向了一臉猜疑的阿虞。
“出甚麼事了?”
“是,她顧十一孃的身份。”
“七郎君,娘子不會哄人的,娘子深愛郎君,也就更不會騙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