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胡卒當即點頭,退了下去。
“聽聞其意義是說,世子桓熙想操縱這位顧十一娘來對於桓刺史桓澈,也就是邇來與我們交兵的桓溫庶子,他們的六弟。”
這時,慕容垂又喃喃歎了句:“就算他是女人,也是一個值得讓人去尊敬的敵手。而現在這個敵手提出要與我們再戰,或是和談。
慕容令思忖了半晌後,答道:“父親,不如先聽聽她會說些甚麼?”
她說著,眸中流溢位一絲神馳般的笑意,全然冇有重視到男人眼中已然閃動出淚光點點。
慕容垂點頭,沉吟了半晌後,旋即又道,“隻是這世子桓熙為何要我們俘獲顧十一娘,這與他們與我們之間的買賣又有何乾係?”
男人悄悄點了頭,在案幾上寫了個“嘗”字。
“甚麼買賣?”
“如果漢人都長得像你們這幅模樣,實在是讓人感受不到有多都雅,瞧你們這賊眉鼠眼的。”慕容令走到那兩人麵前,拍了拍兩人的麵龐,暴露滿目標質疑,“那沈黔真有你們所說的那麼美嗎?我見他那張臉也挺淺顯的,看不出如你們所說的絕色。”
……
又一盤飯食端到了顧鈺麵前,顧鈺看著盤中所盛的一碗蕨菜湯以及看上去精美適口的荷花酥糕點,忍不住笑了笑,對男人說道:“這是你做的?”
慕容令遊移了一瞬,答道:“是兩名從建康來的晉卒,此二人自稱是江左大司馬桓溫之世子桓熙部下的部曲參將,想與父親來做一筆買賣。”
“十一姐,你會悔怨的。”
慕容垂再次思考沉吟了半晌,才道:“拿女人來作籌馬,這世子桓熙也稱不上能做大事之人,桓溫為何會派其庶子桓澈來與我們對戰,想來也是他這位宗子不堪重用,纔會將家業重擔轉寄予其庶子身上。”
“有人奉告我說,現在與我們交兵的沈司馬沈黔便是這位顧十一娘。”說著,慕容令一笑,將手中畫卷擺放在了慕容垂案幾上。
“她說要與我見麵,還要與我一戰或是和談?”
男人見她將整塊荷花酥與一碗蕨菜湯都吃了下去,彷彿也猶為高興,麵具後的一雙眼透暴露笑意,如暖泉波紋普通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