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姐,你會悔怨的。”
“甚麼買賣?”
“父親,看來這江左的混亂一定不比我燕國,君主孱羸,權臣勢大,遲早會有一場內鬨,便連龍亢桓氏內部也是兄弟相殘,爾虞我詐啊!”
慕容垂微愣,拿起畫卷看了一眼,不由得蹙起眉頭問:“此動靜是從何得來?”
“有人奉告我說,現在與我們交兵的沈司馬沈黔便是這位顧十一娘。”說著,慕容令一笑,將手中畫卷擺放在了慕容垂案幾上。
兩名流卒唯唯應是。
慕容令似有些懼於麵對慕容垂的逼視,微有些愧然的垂下頭,實在那兩名從江左來的晉卒另有一句更無恥的話,他不敢說出來。
“好。”
看著兩張滿麵血汙鼻青臉腫的臉,慕容令再次暴露一臉的嫌惡,揮手道:“滾下去吧!就你們這副醜惡的模樣,冇得叫本將軍見了反胃。”
“你但是與那世子桓熙一樣,妄圖妄圖那顧十一孃的美色。”慕容垂驀地間拔高了聲音。
……
兩名胡卒當即點頭,退了下去。
“天然聽過,傳聞此女極有辨才,是與詠絮謝道韞齊名的江左名媛。”
“聽聞其意義是說,世子桓熙想操縱這位顧十一娘來對於桓刺史桓澈,也就是邇來與我們交兵的桓溫庶子,他們的六弟。”
說罷,又轉嚮慕容令,問:“不過,吾剛收到晉使送來的信函,說是昨夜我燕軍有偷襲他們的糧倉,並有人突入沈司馬的虎帳,想要擄掠他,此事是否是你所為?”
這時,慕容垂又喃喃歎了句:“就算他是女人,也是一個值得讓人去尊敬的敵手。而現在這個敵手提出要與我們再戰,或是和談。
慕容令展開一看,不由得麵前一亮,連連讚歎道:“還不錯,固然不知其膚色如何,但這五官精美,不比我燕國的清河公主減色多少?”
耳邊再次響起衝之被桓澈送回了燕國時對她說過的話,小孩子倔強而啞忍的眼神好似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裡,讓她常常憶起都會心疼。
慕容令這才跪倒下來,認錯道:“父親,兒不敢。”
說到這裡,見慕容垂麵色也似有所動,慕容令又持續道,“父親,兒覺得,可與世子桓熙暫定下這締盟。”
語落,收了畫卷,對兩士卒笑道,“兩位給我帶來瞭如此首要的軍情密報,本將軍不會虐待你們,且在我營中多待些光陰,待我俘獲了這位顧十一娘,再來與你們主子談談我們之間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