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褚氏女以後,謝玄與謝道韞便被謝安石、謝萬石喚到了書房當中問話。
謝玄搖了點頭:“我亦不知,但阿誰男人親口承認,阿鈺就是他從姑母的腹中取出來的。”
這莫非是父親在此留下的筆跡麼?”
“以是,阿遏是思疑這名褚氏女是有人易容假扮?”謝萬石接道,“可如果有人易容假扮,這十五年來,她的父親褚太傅為何無半點發覺?”
褚氏女微微一僵,哽嚥了一聲,便不再抽泣了,而是轉頭看向謝道韞,含淚一笑,道了聲:“多謝表姐體貼。”一句話說完,又望向了謝玄,但見謝玄一雙眸子還是帶著幾分質疑的看著她,她又款步行至他麵前道,“阿蓉亦自小聽聞謝家表兄之名,敬慕甚久,初見表兄,不甚歡樂。”
謝道韞心中錯愕,這倒是她冇有想到的事,不過轉念一想,以十一孃的才貌,心慕她的郎君也不在少數,這也不是甚麼奇事。
還是謝道韞安慰了一句:“表妹切莫傷懷過分,累了身材。不然姑母泉下有知,也不會放心。”
而最新的兩座石碑便是鎮西將軍謝尚與謝氏女謝真石。
謝安便朝謝玄看了一眼,問道:“阿遏,我傳聞十一娘曾在玉泉山上求過陛下一命,可有此事?”
謝玄似想到甚麼,想要走近去看,卻被謝道韞攔住道:“罷了,阿遏,就且讓它留在這裡吧!逝者如此,俄然罷了,統統都已成疇昔!”
“三兄覺得,這褚氏女即將會成為新帝皇後?”謝萬石問道。
“三叔父的意義是,太後已經定下了以褚氏女為後,可為甚麼還要傳出遴選皇後的動靜?”
“將欲奪之,必先予之!正所謂,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陛下現在就要學會統統謙讓,等龍亢桓氏內部自行崩潰再行事。”
“是!”
謝道韞與謝玄神采一變,尋著那褚氏女望去的方向,竟發明這半山腰上多了塊煢煢伶仃的石碑,那石碑上所刻的字恰是褚氏女所吟的那句:“冬之夜,夏之日,百歲以後,歸於其室。”石碑上並未刻下任何人的名字,但細心看就會發明,這塊石碑與姑母謝真石的墳塋遙遙相望。
那褚氏女一到謝真石的墳前,便開端嚶嚶的抽泣起來,哭得謝道韞與謝玄內心也非常不好受。
陛下如果不想讓桓氏掌管司州,可否就應允了王胡之的建議,以吳興沈氏沈勁接任司州。”
“快快請起!”
轉眼,一身官服男裝打扮的顧鈺便走到了他麵前,屈膝下跪道:“臣沈黔拜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