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點頭表示附和:“我亦有此顧慮。然吾等已休整月餘,實不能再持續等候。我打算先期篡奪歸德府的夏邑縣,你意下如何?”
李岩衝動難抑,疾步迎上前去,兩雙手緊緊相握,眼眸中淚光閃動,那是光陰沉澱與久彆相逢交叉而成的龐大感情。
他倉猝找來徐仲卿,將所得動靜詳確報告一遍,而後目光剛毅地問道:“德輔,你對此事有何觀點?”
“德輔,彆來無恙乎!”李岩的聲音微微顫抖,飽含著多年闊彆後的衝動與深沉感慨。
軍議既罷,他旋即安排新兵調配之事,將練習的新兵們分撥至各新建軍隊,側重彌補了戰損慘痛的二團四五營。
然李岩並未是以而有涓滴懶惰時候保持高度警戒。
他們自澤州出發,穿越諸多州府,攻城掠地,然這長達兩個月的漫漫征程亦讓這支步隊支出了極其慘痛的代價。
本來四千餘人的雄師,現在僅餘三千不足,那些倒在途中的將士達千餘。
就在兩邊苦戰正酣之時,城外喊殺聲震天動地,吳初帶領的大隊兵士如澎湃彭湃的潮流般殺奔城門而來。
二人酬酢數語後,聯袂並肩步入李岩的營帳。
李岩心中實未抱過量期望,乃至已暗自籌辦,令孫東的夜不見效仿修武城之策,潛入城中刺殺縣令。
然信送入城中未及半日,城門竟緩緩開啟,從中步出一人,令李岩驚詫不已,此人竟是他落第時的同年徐仲卿。
徐仲卿思考半晌後道:“此舉尚可,唯新招募的千餘新兵練習尚淺,戰力堪憂。”
“給您!”排長伸出左手,就在兵丁伸手欲接之時,排長右手的長刀如閃電般揮出,一道寒光閃過,兵丁的脖頸已被斬斷。
當雄師行至距夏邑城不敷五裡之地時,吳初見兵士們怠倦睏乏,遂命令全軍於樹林陰涼處憩息一炷香的時候,而後再行解纜。
此時,夫人紅娘子正在帳中,李岩趕快為二人引見。
此時,城門處的兵丁們方如夢初醒,高呼“敵襲”,然為時已晚,城門已被排長等人勝利占有。
當他們到達虞城之際,卻見此城仍緊緊掌控於大順朝之手,且城門緊閉。
城上的守軍見狀,紛繁湧下城來,企圖奪回城門。
兩今後,李岩下達指令,令吳初帶領近衛一團出動三個營的兵力,敏捷奔襲夏邑,務必於兩日以內將其霸占。
他們飲了口水,清算了下衣裳,將兵刃藏匿於一輛強搶來的馬車上,而後大搖大擺地走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