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二人仿若石化，呆呆地坐在床邊，氛圍仿若凝固。

“豪傑所見略同啊！我也是這麼揣摩的，用他們的報酬我們所用。老郭，我叫你老郭，還真冇叫錯。”李繁華一拍大腿，臉上可貴地暴露鎮靜之色。

郭黑子無法地歎了口氣，眼神變得深沉，緩緩說道：“我深思著，前期人生地不熟，隻能用利誘、挾持的體例，先翻殘局麵，今後再漸漸培植骨乾步隊。”

“老郭，那你又是咋想的？”李繁華仿若冇瞥見他的肝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反問郭黑子。

李繁華見狀，慌亂地伸手去扶杯子，那手卻像被施了咒，不受節製地顫抖，指尖剛觸碰到杯壁，周雲的另一隻手敏捷伸出，緊緊按住他的手背，李繁華嚇得差點失聲驚叫，神采刹時變得煞白。

“你慌甚麼？謹慎燙著。”周雲輕聲道。

畢竟，周雲懲辦敵手時的雷霆手腕，他們都曾近間隔目睹，那刻毒斷交的模樣，至今想來仍讓人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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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繁華衝他豎起大拇指，嘖嘖獎飾：“老郭，還是你行！我老李佩服得五體投地。”

侯貴笑容滿麵地快步上前，雙手扶起二人，目光在他們臉上逗留半晌，笑道：“久聞西路軍中二位大名，本日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呐！快快請起！”

李繁華但笑不語，悄悄等著他的下文。

“記著，我隻要一個要求，前明的錦衣衛刺探諜報的本領，就是你們的標杆，但措置權臨時攥在我手裡，未經我點頭，誰也不準輕舉妄動。聽明白了嗎？”

郭黑子瞧著他的背影，“嘿嘿”一笑，也起家洗漱去了。

侯貴早前已依周雲唆使，將內衛司河南籍的職員一分為二，現在隻需將相做事件交代清楚便可。

城門前，郭黑子和李繁華勒住韁繩，望著相互渾身的灰塵與怠倦，深吸一口氣。

斟完茶，周雲坐回原位，目光冷峻地掃視二人，持續說道：“那些個處所名流、鄉紳，另有地主官員，凡是與匪賊暗中勾搭，或是擅自豢養匪賊權勢的，措置權歸你們。但記著，賦稅、人手。誰若敢私吞，哼，我請他來這喝茶。”

轉而提壺走向郭黑子。

二人身材前傾，屏氣斂息，專注聆聽周雲的每一個字，臉上安靜如水，內心卻波瀾澎湃。

他們一起無言，回光臨時歇腳的驛站。

二人仿若聽到軍令，“嗖”地站起家，雙手抱拳，齊聲高呼：“是，旅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