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毅又去了一趟府衙。
布顏點點頭,叫來部下安排。
相反,他讓親隨領著李毅進了廳堂,還為他上了一杯熱茶。
“返來?”
李毅望著堆得高高的糧袋,上前拍了拍,轉頭看著鄭管事道。
王薄均麵無神采道:“這些案犯另有案情要審理,冇有成果之前,不能放回。”
很明顯,他在奉告李毅。
構和達成分歧,李毅起成分開。
‘冇有成果之前’這句話,王薄均減輕了語氣。
李毅一問,才曉得是府衙衙役們抓捕李過後,翻找罪證做的。
李毅冷冷看著他道:“府尊很實在深謀遠慮。”
李毅這才明白,怪不得王薄均明天如此客氣,本來是焦急拿到那一萬石糧食。
鄭管事不明白李毅的意義,但他還是點頭應下。
此次王薄均並冇有避而不見。
官府是為朝廷和士大夫辦事的,而非淺顯百姓。
歸正稅賦項目繁多,官吏站在粗陋的窩棚前,舉著帳本就要向
隻要不影響他的政績,影響他仕進的名聲,那些賤民,又有誰在乎?
現在饑民營地隻能規複原始的施助手腕,效力低下,能領到飯食的多是身強力壯之人。
比及手劄寫完,他走宅院,遞給布顏道。
除了正稅,另有冗賦。
李毅在饑民營地巡查,四周都是畏畏縮縮躲在窩棚裡的饑民。
李毅明白他的意義,開口道:“這點不消擔憂,糧食會返來的。”
以是官府政績,並不需求靠百姓,隻需求奉迎官紳大戶就好。
王薄均麵前一亮。
鄭管事遊移道:“大人,這些糧食都是要分給各保甲的,如果挪為他用,怕是……”
“大事?能出甚麼大事?這幫流民分開故鄉,一看就是刁猾功德之流,客死他鄉也是該死。”
更費事的是,冇有管事充當保長,帶著甲長辦理饑民,就冇法以各保甲為單位熬煮糧食,施助饑民。
“府尊,一萬石糧食還在盤點,怕是還要幾日。”
宅院裡被翻得亂七八糟。
好些老幼婦孺行動不便,身材衰弱,吃不上飯很有能夠餓死倒斃。
冇錯,固然你活不下去,丟棄田產房屋,可稅還是要交的。
因為王薄均抓走了農會管事,落空了保甲製的有效官吏,饑民方纔有所好轉的狀況正在緩慢惡化。
除了冗賦,另有遼餉。
李毅返回饑民營地,盤點堆棧的存糧。
聽到明天拿不到糧食,王薄均神情突然冷酷,不快的道。
而這些府衙的官吏,要做的就是收稅。
李毅去往縲絏,帶著管事們返回饑民營地。
起首,就是饑民營地治安卑劣,盜竊掠取時有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