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話讓楊鶴非常心動。
劉忠州聽到這句話,身材的力量彷彿一下子被抽暇了。
三邊總督的儀仗達到歸德堡,並未入城,而是在督標營的保護下,在城外愣住。
劉忠州身為監察禦史,天然冇有調兵用兵的權力。
李毅絕望的看著楊鶴。
李毅的詰問使得楊鶴眉頭舒展,微閉雙眸不言不語。
大明日薄西山,但是另有一口氣在。
“製台大人,現在劉忠州和馬家都已經罪證確實,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堂堂監察禦史貪汙敗北,為禍一方,如此大罪,定然震驚天下。你以此為據清算延綏乃至全部陝西的吏治,就能改換六合,一掃貪腐之風。如此一來,宦海一清,官吏服從,大人何愁無人可用。”
對於這等刁猾殘暴之徒,楊鶴心中實在不喜,但賀人龍是洪承疇的人,他不想因為此事與洪承疇樹敵,也不想驚擾到邊軍將官。
措置完劉忠州和賀人龍,楊鶴眉頭垂垂伸展。
不然接下來數十年天災兵禍,全部西北將會被打的千瘡百孔,生靈塗炭,千百萬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淪為人間天國。
賀人龍言辭誠心,彷彿真的是被劉忠州矇蔽了。
楊鶴皺著眉頭道:“劉忠州,你也是一道監察禦史,莫要失了麵子。”
楊鶴坐在主位上,喝問道:“劉忠州,你可知罪?”
望著鬍匪的供詞,本身親信王淩峰的供詞,另有諸多納賄的證據,劉忠州再無半點幸運,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劉忠州冒死掙紮,大喊道:“我是監察禦史,代天子牧民,你無權拿我。”
已經有親信幕僚進了歸德堡,將所見所為稟報給楊鶴。
賀人龍心中驚駭,額頭上不竭冒著盜汗,隻能冒死叩首道。
兩個標兵上前拿人。
李毅當即領命道:“部屬自當順從製台大人之命。”
李毅趕緊領著一眾武官向楊鶴躬身拜謝。
“製台大人,卑職本在榆林述職,是受劉忠州利誘纔跟著來歸德堡,與刺殺史可法一案並無乾係。幸虧厥後卑職看破他殺人滅口,袒護罪過的狡計,立即罷手,並讓官兵看住了他。卑職自知識人不明,還請大人懲罰。”
他之以是服從劉忠州,皆是為了奉迎他,想要藉助劉忠州有更好的出息。
楊鶴冷哼一聲,“你代天子巡查延綏,想要寬恕,等聖旨到來,你會京師請罪吧。”
賀人龍逃過一劫,心神一鬆,差點栽倒在地。
崔光啟的小兒子被邊軍所殺,對劉忠州也是深恨。
“卑職有罪,卑職有罪,製台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