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鶴嘲笑道:“劉忠州,本製台真的無權拿你嗎?”
劉忠州渾身顫抖的看著上麵的罪證,咬牙道:“子虛烏有,都是子虛烏有。”
“製台大人,現在劉忠州和馬家都已經罪證確實,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堂堂監察禦史貪汙敗北,為禍一方,如此大罪,定然震驚天下。你以此為據清算延綏乃至全部陝西的吏治,就能改換六合,一掃貪腐之風。如此一來,宦海一清,官吏服從,大人何愁無人可用。”
望著鬍匪的供詞,本身親信王淩峰的供詞,另有諸多納賄的證據,劉忠州再無半點幸運,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李毅趕緊領著一眾武官向楊鶴躬身拜謝。
兩個標兵上前拿人。
當今聖上誌存高遠,一向想複興大明,最是恨貪腐枉法。
“但是不清除吏治,不施助哀鴻,匪寇大人剿得完嗎?”
賀人龍逃過一劫,心神一鬆,差點栽倒在地。
一個官吏將馬家等人的供詞遞了上去。
不然接下來數十年天災兵禍,全部西北將會被打的千瘡百孔,生靈塗炭,千百萬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淪為人間天國。
劉忠州聽到這句話,身材的力量彷彿一下子被抽暇了。
他趕緊走上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鼻涕眼淚儘出,一臉懊悔道。
“此次史可法一案,窮凶極惡,讓人齒寒。本官將指派各衙門徹查此事,不使每一個有罪之人漏網,也不會枉罪無罪之人。”
劉忠州冒死掙紮,大喊道:“我是監察禦史,代天子牧民,你無權拿我。”
他重重的向楊鶴磕了兩個響頭,這才爬起來,緩慢的回身領兵分開。
楊鶴神情寂然的看著劉忠州,冷聲道:“現在你另有何話可說?莫非要本官派人去米脂縣,找來你那妾室作證嗎?”
隻要效雷霆手腕安寧西北,才氣讓西北百姓撐到王朝更迭時。
大明日薄西山,但是另有一口氣在。
對於這等刁猾殘暴之徒,楊鶴心中實在不喜,但賀人龍是洪承疇的人,他不想因為此事與洪承疇樹敵,也不想驚擾到邊軍將官。
“李毅,你還年青,不知此中的水有多深。吏治、豪強向來都是國朝大事,本官不能輕動,也不敢輕動。”
李毅的詰問使得楊鶴眉頭舒展,微閉雙眸不言不語。
劉忠州身為監察禦史,天然冇有調兵用兵的權力。
崔光啟的小兒子被邊軍所殺,對劉忠州也是深恨。
三邊總督的儀仗達到歸德堡,並未入城,而是在督標營的保護下,在城外愣住。
“卑職有罪,卑職有罪,製台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