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遊!”
寒冰子道:“還是那句話,人間萬物皆有定命。貧道說的都是至真至誠的事理,皇上又非桀紂之君,貧道有甚麼怕的?”他說完忽又站起,放聲高歌起來:“
寒冰子答道:“貧道不知。此處偏無火食,甄道長又與貧道普通性子,不做法事,不求佈施,冇有香火錢也是有能夠的。”
楊雲從速插話道:“這位就是前些日子跟道長提起的朋友。”
寒冰子答道:“不在乎!貧道說過,天下萬物都有定命。江山易主,世事江山都會變遷,貧道也隻是修行。”
話說崇禎一行微服出遊,來到清風觀尋訪寒冰子。三人進了道觀,觀中空無一人,再來到院中禪房,也是寂無聲氣,張揚不由悵悵說道:“本日竟百忙了一場,寒冰道長不再觀中。”
忽的張國柱指著遠處說道:“你們看――那不是道長嗎?”
三人不安的看著崇禎,公然,他臉上已變了色彩,咬著牙問道:“你曉得我是誰嗎?”
“南至好趾,北到遼東。”
崇禎又喝了口茶,問道:“這般道觀一年能落多少香火錢?”
說話間張國柱已自屋內搬來了幾張凳子,寒冰子道聲“請坐!”便進了房。不一會,又端了一壺香茶,幾枚粗瓷茶盞出來,為幾人倒了茶,也在劈麵的凳子上坐下。
寒冰子淡淡一笑:“靠這些也就夠了。”他指著四周的一方菜園,“多出來的找百姓換點油鹽,修道之人,物慾都是看得極淡的。”
崇禎把玩動手中紙扇道:“這位就是寒冰道長罷?我看此處就不錯,故鄉野趣,我們就在這談談罷。”
寒冰子放動手中耕具,頓首道:“幾位請到內裡坐罷。”
崇禎一手重搖著紙扇,一手負於背後,腳踱了方步,饒有興味地望著院中的青鬆翠柏,銅鼎香爐,石砌圓井,說道:“如果再有兩隻仙鶴,此處便真是神仙府邸了!也算不上白來,尋隱者不遇更是一種境地。光看了這滿院的神仙器物,便讓人有一股隔斷塵囂之感,朕現在已感覺神清氣明起來。”
這下四小我都有些發懵,崇禎又問道:“你既然已曉得朕是天子,還說這類話來,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楊雲迎出茅棚,拱手笑著:“道長好興趣。不請自入,打攪了!”
“好茶!”崇禎呷了一口說道。
寒冰子道:“在其位,謀其政。何來講錯一說?”
帝力於我何有哉!”
寒冰子見他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威儀,再看張揚與張國柱垂手肅立在兩邊,心中也便明白了八分,便問道:“恰是貧道,敢問居士貴姓大名。?”